“嚯。”
“火力够大啊姚老板。”
葛毅笑得那叫一个痛快,一边从包里掏东西一边说:“行。”
“有骨气。”
“你叔儿我算是没看走眼。”
葛毅干脆利落地掏出了一张轻飘飘的支票,就跟随手给个小礼物似的自然轻松:“你什么都不用跟我说,丫头。”
“什么计划什么想法,你自己实行去。”
“看你这眼神儿我就知道,啥也不用聊了。够了。”
他把那张写着五千块的支票往柜台上一放,点点。
伸出三根手指头:“我给你三年,让我这钱翻番儿。”
姚海棠纤白的玉指往支票上一搭,笑意极深。
“嗐。”
“叔儿你这可就是看不起我了嗷。”
“两年。”
“哈哈哈哈!”
这给葛毅笑的,眼尾的褶子都笑出来了。
他摆摆手,又掏出纸和笔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得了,我得去码头坐船了。”
“着急,别的过后儿再联系。”
直到葛毅离开,俩人谁都没提赔了咋办的事儿。
葛毅这样的人快意恩仇、飒爽直接,能只因为投缘就跟玩儿似地丢给姚海棠五千块钱支票,就证明人不在乎这个。
至于姚海棠。
现在她的字典里就没有“赔”这个字儿。
上辈子那么卷她都能在短短的几年中拼出自己的一片天,更何况是这个老年代呢。
她脑子里有那么多玩意儿要是还能赔,就真甭混了。
五千块钱放在这个普通职工一月只有几十块钱工资的年代也不算是小数目了,姚海棠垂下乌漆漆的羽睫,点燃了一支烟。
随着渺渺烟雾升起,她就用这一支烟的时间想好了钱该如何支配。
她想起县城派出所儿杨队说,九林马上就要被作为重点开发地点扶持建设,又想着姚大成他们一家子费劲巴拉地追过来。
她觉得这事儿十有八九肯定是得落实。
姚海棠清楚她眼下作为这个“姚海棠”,羽翼还未丰满。
没办法放开手儿跟他们去硬刚。
所以她得长能耐,她得让自己更硬气。
拿上支票,姚海棠就等着于小钱上门儿来兼职。
还是告她今儿也双倍工资。
于小钱啧了声:“姐你这是干嘛啊!”
“不干嘛,”姚海棠笑着捋了捋鬓边乌发,走出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