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仁那边又灌了半杯老白干儿才哆嗦着说:“我看见那个哑巴了,”
“脖子上带个大疤痢那个。”
“艹,格老子的。哪儿啊?在来福。”
老哥们儿听得也是一阵冷汗。
“嗯呢呗,在来福。”
“我瞧着他跟那寡妇小婊子好像还认识嘞... ...艹,也别说,他俩挺配!娘的,一路货色!”
“这是跟你,我一点儿不扒瞎。你笑我也不碍的。”
候仁吞了两口唾沫说:“你记不记得在集市那回... ...”
“哑巴好像是去买啥东西嘞,碰到原先卖猪肉的那个老陈。”
“老陈嘴多你妈臭,他说那哑巴天天不吭声,也不见他有个亲友的,没准儿是野的。”
“不知道是哪个裤腰带绑不紧的浪婊子下出来了就把他扔嘞。”
“那B就是欠,一个老汉了嘴比老太太的裹脚布都臭都长。”
老哥们儿面色发沉,啧啧两声也灌下老大一口酒。
他嗓子眼儿跟肚子都热乎些了,才算是勉强驱散了些身上的寒意。
“你要说这个我知道了。”
“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 ...可依我看,那哑巴真不能用狗来形容嘞。”
“... ...我说不上来。”
“我估摸着老陈这辈子也没想到,他剁猪肉二十几年的那把刀差不点儿杵他自个儿嗓子眼儿里。”
老哥们儿想起当时场景,寒颤一阵一阵的,又哆嗦着手重新倒酒。
“你做的对啊老侯。”
“那种人咱是真不能惹,你知道不?”
“老话儿都讲,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 ...哑巴就他妈是那个不要命的主儿啊!”
“同志,您看了半天的,到底要哪个啊?”
“我得给您翻翻冰柜里凉的还有啥嘞。”
柜台的老板见这个老好看的美女半天都愣着神没说话,还忍不住自己扭头儿看看。
心想就这三样汽水儿,至于纠结这么长时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