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树丝毫不受影响,仍然噙着笑意。
朗月清风一般的眉眼中揉着酸楚和动容,叹了口气,“哥,你是个可热乎儿的人。”
“你对我俩好,就是掏心掏肺的好,不留余地的付出。”
“你也是头一次做哥,哪儿有啥做的好、与不好?”
“你拼尽全力,把你能给的全都给了我俩,自己啥都没剩下,咋还能问出这样的话?”
王小树侧眸看过来,眼圈却早已红透。
他哑着嗓子,诚恳万分地道:“甭再给我俩那么多了,哥。”
“给自己多留点儿吧。”
“你留下来,对小钱姐姐好去吧。”
“你只要用心,她绝对能被你热乎着的,真的。”
“... ...老子看不是我发烧了,是你发烧了。”
王忠汉听得心窝子里发酸发胀,却不忍蹙起眉心十分不理解,“你天么天儿一瞅着我就跟闷葫芦似的,三巴掌都打不出个屁,今儿咋还给我整上这套嘞?”
“没出啥事儿吧。”
王小树清瘦的身躯一僵,略显顿挫地扭回去,“没事儿。”
语罢,他又道:“就是突然觉得,有的时候是应该想说啥说啥,把自己心里的东西都表达出来。”
“不然不是白读书了么。”
“... ...纵使心里有再多的词句,不说出来的话对方也不会懂的。”
“等到最后,自己再回头看,肯定会后悔。”
王小树话音才落,王忠汉便想接话儿。
怎料院门被忽然被人推开,“吱呀—”一声,突兀打断。
王忠汉与王小树二人皆是一愣。
紧接着,便响起个老婶子的声音。
贼热情地喊:“忠汉呐!忠汉!!”
“婶儿有个好事儿要跟你说嘞!”
“隔壁村儿有个开皮鞋厂的老板,瞧上你家小佳嘞,惦着问问你有没有想法儿啊?”
“诶呦,眼瞅着小佳也快十五了吧... ...忠汉呐,咱这村儿里没那么多讲究,十六的女娃就足能嫁人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