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汉就是把脑瓜想破了都想不明白,他铁哥这话到底是个啥意思。
跟他了不了解他自己有个啥关系呢。
可王忠汉知道,铁哥不会说没意义的话。
他既然叫他这么做,就肯定有理。
中午的时候,王忠汉就借着午休往家去了。
他听灶房里有动静,就走到灶房门口,顺着门缝儿往里瞅——
只见王小树一边端着本儿书,一边搅合着锅里的大碴粥。
不过小半年的时间,王小树个头便又往上窜了不少,给王忠汉瞅得连连感慨:他也是挺了不起的啊,竟是粗粗喇喇地养大俩这么细的娃。
王小树眼皮子一跳,看都没往外看就问:“做啥?回自己家跟做贼似的。”
王忠汉一愣,当即就要急眼。
可想起他铁哥的话,便只好暂时压下火儿,嘬着牙花子晃晃悠悠地推门进去了。
从灶上把萝卜剩下那根儿拿起来,咔嚓咔嚓嚼了两口。
“诶,”王忠汉佯装自然随意,“问你个事儿嗷,”
王小树还端着书,“说。”
王忠汉顿顿,仰头儿瞅着房梁子,“那个... ...你觉得我这哥,当,当的咋样?”
“有没有需要改正啊,或者是进步的地方?”
王小树终于从书本上移开视线,浅淡眉心蹙起。
跟着便暂时撂下大勺,伸手摸他脑门儿,“发烧了?”
王忠汉“诶”的一下抬手扒拉他,“问你正经的呢,赶紧的。”
“有啥说啥,不用给我面儿。”
王小树哦了一声,清隽眼眸微微垂着,重新拿起大勺又开始看书,“挺好的,不用进步。”
“... ...?”王忠汉瞪眼,“你敷衍老子是吧?”
王小树皱眉,“此话从何说起?”
“我说的是实话,绝无虚言。”
“不对,不对。”王忠汉觉得就简直离谱,他又扒拉王小树胳膊,“你平时看我是七个不乐意八个不顺眼的,咋就能说挺好的呢,”
王小树再次撂下书本。
直直地看着他,“你问的是,你这个当‘哥’的,当的如何,有没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