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见到他,瞬间收敛了些,乖巧地跟着冯澄身边。
冯澄笑容敛了下来,丝毫不惧他的气场,自然从容地在他隔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把狗子抱在腿上,轻轻抚摸它的毛发。
随后问向张妈道:“张姨,饭做好了吗?我有点饿了。”
察觉气氛有些不太对,张妈来回在他们两人身上打量一眼,应道:“已经做好了,你小叔说等你回来一起吃,不过现在菜有点凉了,我去热热,马上就好。”
“好。”
张妈去了厨房后,客厅就剩他们二人。
冯澄兀自梳理着狗子的毛,目光没有往男人身上看一眼,就像旁边坐了一团空气一般。
冯止把腿上的电脑搁在茶几上,沉着脸看向她,“闹什么?回来连人都不叫,要跟我断亲么?”
冯澄头也没抬,赌气道:“我闹什么,小叔你不会不知道。”
冯止升起一丝不耐,“抬起头来,看着我说话。”
不悦中带着很强烈的压迫力,让人很难不注意到他的气场。
冯澄有些心慌,老老实实地看向了他。
家里这些长辈中,除了爷爷奶奶和爸妈,跟她最亲的就是小叔。
从小生活了这么多年,她早就摸透了他的性子。
小叔比她大十一岁,向来说一不二,是家里最为理性和强势的人,听他的语气,她就已经知道他在发怒的边缘了。
冯止目光幽沉地看着那张许久未见的脸蛋:“说说看,在闹什么?”
“唐利之前来找我,为什么把他拦在门外不告诉我?”冯澄质问道。
“为了一个外人跟我犟?”冯止眉头紧皱不松,“以后你身边的朋友,我是不是都要接济他们?一个个帮他们收拾烂摊子?”
“唐利是我发小,他家里出了事情,我不能坐视不理。不管我会怎么做,小叔你都应该告诉我,他来找过我。”
冯止默声,搭在腿上的手已隐隐紧握。
感觉到她在生气,狗子往她怀里蹭了蹭,似在安慰。
冯澄没想把关系闹得这么僵,她撇了撇嘴,“过去的就过去了,但小叔,以后不许再有下次了,不然我真的不会原谅你的。”
话落,冯澄义愤说:“还有,你为什么是群芳厅的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