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位份低微,又不得宠,一向只坐在最末的几个位置,今日她们却主动相让,这让魏锦书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沈昭容看不得她这副卑微模样,直接按着她坐下,“让你坐就坐,我看谁敢多说。”
皇后往这边瞧了一眼,也不说什么,算是默认。
云初也跟着走到身后,这下了然了,在魏锦书耳侧笑道:“原来你早就看到沈昭容手上的珠串了,装可怜寻求盟友庇护呢。”
魏锦书也侧身还之一笑,并未多言。
沈昭容这头看去,还以为魏锦书在对自己笑。
心想魏锦书果然是看自己护着她而高兴,心里颇为开怀。
“放心,有我在,没人欺负你。”沈昭容拍了拍胸口。
“多谢沈昭容。”
两人落座后,皇后正要再问话,就见贵妃身边的宫女耳语了几句。
随后贵妃像是想起什么,起身行礼道:“皇后娘娘,臣妾礼佛的时辰到了,想先行告退。”
皇后摆摆手,“你去吧。”
明明下毒之事还未审完,贵妃就要离开,云初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思索片刻,她又俯身在魏锦书耳边道:“锦书,我跟着贵妃去瞧瞧。”
说完也不等魏锦书回答,跟着贵妃和侍女两人就出了正殿。
下毒局只是牵扯到魏锦书,但她并不是始作俑者,云初并不担心火会烧到她身上。
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满肚子火没处发的沈昭容在旁边护着她。
云初现在只想知道,贵妃回宫是真礼佛,还是去做别的什么事。
她平日里就注意到,贵妃似是不良于行,右腿走起路来比左腿稍显吃力。
听魏锦书说,这是贵妃从前跟随父亲征战留下来的旧伤,虽然治愈,却不时会疼痛,因此外出多乘辇轿。
看着贵妃上了辇轿,云初也不客气。
仗着凡人看不见自己,辇轿又大,就直接坐在贵妃旁边,省的自己走路了。
轿帘刚刚落下,贵妃就从袖中取出佛珠拨动起来,又念了几句佛语。
云初想起来沈昭容的珠串,于是小心翼翼地凑近闻了一下佛珠,发现并无异香。
念了几句之后,贵妃便闭目养神不再拨动佛珠,长叹道:“真是造孽,还望佛祖保佑,业障尽消。”
贵妃住的青莲宫与淑妃的昭华宫全然是两种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