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天佑那张年轻而俊朗的脸庞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他熟睡的样子,如同一个无忧无虑的孩童,眉宇间满是宁静与安详。
他的呼吸轻轻起伏,像是微风拂过麦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平和;胸口随着呼吸的节奏微微起伏,仿佛一座静谧的山丘,在晨曦中静静伫立;手臂自然地搭在被子外,手指微微弯曲,像是握着什么看不见的珍宝;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梦中遇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那笑容纯真而灿烂,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究他梦中的世界。
看着尚在熟睡中的天佑,小小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自己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就修炼成了正果,升天做了神仙。她太爱这个男人了,他就是自己的天,想到这里忍不住把头贴在天佑的胸口,安静的倾听他心跳的声音。
天佑睁开眼,看到小小眼里含着泪水,吃了一惊,问道:“怎么流泪了?”
“人家觉得太幸福了,总感觉幸福来的太突然。”小小躺着没动,任泪水滑落在天佑的胸膛上。
“原来是幸福的泪水,真是个傻丫头,幸福的日子还在后头,你不得每天都哭啊。”天佑抱紧小小,小小觉得他心跳加速的好快,看着他坏坏的笑容,小小顿时明白了,咯咯笑着起了床。
“快起床吧,一会还得去马将军家做客,咱们得出去买点礼物,空着手去不礼貌。”
“现在还早呢,要不……”天佑蔫坏。
“快点起床,大白天也不害臊。”小小笑着揪住天佑的耳朵,天佑无奈只能起了床。
买完礼品,已经十一点多了,天佑和小小一起去了马将军家。虽然两家住在隔壁,但是马将军住的小楼正门开在了和平路上,需要走两条马路才能过去。
“胡兄弟、胡夫人,欢迎来寒舍做客,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马将军热情的和他们握手,小小第一次听别人称呼她胡夫人,顿时羞红了脸。
“马将军,这是我的夫人舒小小。”
“小小这名字啊,人如其人、人如其人啊。”说罢又哈哈大笑起来。
天佑和小小不知道“人如其人”这几个字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能跟着笑起来。
“胡兄弟,不要叫马将军,显得太生分。你要不嫌弃,就叫我大哥,咱们是兄弟。”
“马将军,您是闻名全国的抗日英雄,我怎么敢和您兄弟相称,万万不敢。”天佑连忙摆手。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我这不也躲到天津来了,惭愧,惭愧啊。你我就是兄弟,再推辞大哥可要生气了。”
“大哥,那小弟就不客气了。”天佑看马将军是个豪爽之人,再推辞就有点不识抬举了。
大家进屋分主宾各自落座。
“大哥,前几天,我偶然从日本人手中得到一幅华北地区的军事部署图,一时不知如何处理,今日带来,请大哥出个主意。”天佑把部署图送到马将军手中。
马将军很是惊讶,这属于高级军事机密,日本人怎么会知道。他急忙打开地图,铺在桌上,仔细看了起来。确实是我军在华北地区的军事部署,各地驻扎的军队名称、火力部署,甚至有些秘密地下工事都标注的一清二楚。
“兄弟,这么重要的军事部署图,你是怎么得到的?”
天佑就把前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马将军。
“兄弟,你立了大功啊,这部署图要是落到日本人手里,咱们国家在华北的军事部署就全作废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一共6个日本人,被我杀了5个,有一个应该逃回日本驻天津的特务机关了。只是不知道这个人知道多少这图上的秘密。”天佑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如果调整华北地区的军事部署,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情,而且那么多的地下工事,根本来不及。”马将军眉头紧锁,天佑知道此事关系重大,稍有不慎,华北就是下一个东北。
“大哥,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天佑觉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观。
“目前,华北几个省在日本人的鼓动下都在闹独立,何总长正在天津和日本人谈判,如果这份部署图放到谈判桌上,我们就被动了。”天佑心想,怪不得最近街上戒备那么森严,原来有大人物在天津。人家占了你的地盘,你还和人家死乞白赖的谈判,想想就很可悲。
“我这几天也一直在追查逃回天津那个日本人的下落,只是没有头绪,这日本的特务机关到底在什么地方?”天佑心想,马将军肯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