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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匆忙间踏过地面,发出的声音尚未来得及传播出去,就被吸收殆尽。
韦伯就这样悄无声息地与面前的两人擦肩而过,向外面跑去。
……
阴暗的巷子里一片寂静。
“……切嗣。”
久宇舞弥盯着韦伯刚刚所处的角落,眯起眼睛。
“那里的墙壁,颜色是不是比刚才深了一点?”
她伸手指向角落的墙壁,说道。
正常人根本不可能捕捉这点细微的变化,即便察觉到也不会在意,只会当自己看错。
事实上,久宇舞弥也并非那么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抱着宁看错不放过的理由,才提出了这个异常之处。
没有质疑她的判断,卫宫切嗣走过去,仔细观察。
——确实存在着。
很细微的,被浸湿的痕迹。
看大致的形状和轮廓,卫宫切嗣能够很肯定地判断出来,这并非是什么自然现象,也不是爬虫留下的黏液。
他蹲下来,用手指揩了一下有些潮湿的墙壁。
手指上留下了微微湿润的灰白色粉末。
“……是汗。”
“目标可能从我们眼皮子底下逃过去了。”
卫宫切嗣用舌头轻轻接触粉末,得出结论。
他站起来,将残留在舌头上的粉末连着口水一起吐出。
——这是为了提防粉末被下毒的可能性。
除此之外,魔术界还有一种通过体液影响摄入者的咒术。
虽然从已知的资料来看,韦伯·维尔维特不可能精通于这方面,但之前在高扬斯卡娅那里吃亏的经历已经告诉卫宫切嗣,永远都不要小看对手。
——为什么卫宫切嗣这么肯定,刚刚在这里的是韦伯?
因为他没有动手。
假如留在这里的真是汗迹,那就说明藏在这里的家伙在用极其精湛的魔术手段躲过他们的视线的同时,感到了很大的压力。
——卫宫切嗣可不认为现在的气温能让人汗流浃背。
而这是矛盾的。
既然是有着如此实力的魔术师,就不可能不自信到这种程度。
除非那并不是他自己的力量。
——两人交换了眼神。
他们立刻在巷子里检查了一番,确定韦伯已经离开。
不必言语,卫宫切嗣在给自己和久宇舞弥分别施加了认知干涉的魔术后,向外走去。
然而,由于找不到韦伯具体的踪迹,他们毫无意外地找错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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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都,东南方位的某个广场上。
同样被太公望的土遁之术转移到新都的远坂时臣,在这里碰上了意想不到的家伙。
——一个姓间桐的懦夫,还有自己刚刚过继的女儿。
“间桐雁夜,没想到你这丧家之犬又腆着脸回来了啊。”
远坂时臣一见面就讽刺道。
面前的这个家伙——间桐雁夜,远坂时臣是很看不起他的。
和抱着觉悟继承了远坂家的自己不同,眼前的这个懦夫完全不顾自己作为间桐家子嗣的责任,自顾自地逃离了魔道。
这一自私而怯懦的行为直接导致了间桐家魔道的青黄不接,令即使是身为外人的远坂时臣也感到厌恶。
如果间桐雁夜接下了间桐家的担子,那么哪怕他一事无成,远坂时臣对他的态度也不会如此恶劣。
可是他偏偏选择了逃跑。
——那是远坂时臣绝对无法接受的做法。
因此,远坂时臣对这家伙没有任何好感。
而与他相同的,对面的间桐雁夜也对他持负面看法。
——这对情敌在过去了那么多年之后,仍然还是相看两厌,无法真正和解。
“时臣!你这混蛋,**玩意!”
间桐雁夜看到远坂时臣,态度同样恶劣。
和“秉持优雅”的远坂时臣不同,间桐雁夜很直接地开骂。
嗯,很粗俗。
简单的嘴臭,极致的享受。
不过,远坂时臣这时候没有心情理会间桐雁夜的辱骂。
他盯着间桐樱手背上的暗红色纹样,脸色变得阴沉。
“令咒,为什么会在小樱的身上?”
“间桐翁到底在做什么?!”
远坂时臣大声质问道。
看到他这副样子,间桐雁夜感到十分痛快。
“那老不死的已经下地狱了!”
他哈哈大笑,将这个绝好的消息告诉了和间桐脏砚“狼狈为奸”的远坂时臣。
听到同伙的死讯,一定很愤怒吧,你这想把小樱送进虫窟的混账!
——间桐雁夜这么想着,欣赏起远坂时臣那张滑稽的面孔。
这两人都对彼此有着很深的误会和成见。
然而事到如今,这已不是两三句话所能解开的纠葛了。
“间桐翁……死了?”
远坂时臣脸色阴晴不定。
不过很快,他又变回从容中带着点严肃的样子。
“这可真是令人遗憾。”
“那小樱,回来吧。”
他向着间桐樱伸出手。
“虽说将已过继的继承人又抢回来,实在有点不道德,但也别无他法了。”
小主,
“间桐翁死去的现在,间桐家的魔道便没落至一滩死水,再没有未来可言了。”
“来吧,樱。我替你找一个新的家。”
远坂时臣大义凛然地说道。
“……?”
间桐雁夜立刻红温了。
一次还不够,你还想送第二次?!
你**的,我*你*****!
间桐雁夜瞬间在脑内打完了一长串的电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