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冷汗从楚逸的额头滑下来,落在了地毯上。
他脑袋深处嗡嗡作响,身体被突然涌出的寒意裹了起来,仿佛膝盖下不是软和的鹿皮毯子,而是寒冬腊月的雪地,冷得他牙齿不停地打颤。
难道皇上今日召他过来,是为了治他的罪?
不!他的计划已经进行到一半,如果在这个时候失败,他所有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
楚逸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不动声色地把左手放在小腿处,摸到了藏在裤腿里面的匕首,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气。
“逸儿。”皇上开口了。
楚逸一个激灵,连忙应声道:“儿臣在!”
皇上拿起桌上的茶杯,用杯盖撇去杯中茶叶,问道:“这两日,市井之中流传出一首关于宰相的打油诗,其中两句是‘圣旨当成儿戏,人命视作草鸡’,你可听过?”
楚逸的心突突直跳,不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这首打油诗说的是宰相,为何要问他?
他踌躇片刻,摇头道:“儿臣没听过。”
皇上抿了口茶,道:“无风不起浪,宰相这些年确实有些无法无天,时常让朕头疼不已。”
“逸儿,朕一向很看重你,你去查一查,‘圣旨当成儿戏’究竟指的是哪件事。”
楚逸松了口气,原来皇上是对宰相起了疑心,想让他去调查宰相。
要是宰相变成傻子这件事和皇上没有关系,那会是谁做的呢?
看来,他接下来得更加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