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来回变换了几次,薛令突然捂住了脑袋,满脸痛苦地挣扎起来,“娘,我好难受,好痛啊!”
江岁欢看向楚晨,楚晨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能无力。
薛母哭着抱住薛令,“为娘在这儿呢,你哪里不舒服,告诉为娘,为娘去给你请大夫。”
薛令的下巴抵在薛母的肩膀上,痛苦地闭上眼睛,“娘,你快走,再不走就……”
他话说到一半,猛地睁开眼睛,嘴角勾起一丝邪笑,声音变得沙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薛母没看到他的表情,哭着摇头道:“娘不走,娘得陪着你啊。”
在场的人除了薛母,其他人都发现了薛令表情的变化,江岁欢暗道不好,快速上前拉开了薛母。
就在此时,薛令右手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用力朝着薛母刺了过去,还好江岁欢动作快,薛母并没有受伤。
薛母愣住了,喃喃道:“我的儿子要杀我。”
楚晨认真地解释道:“薛令的本性被蛊术压制,严格来说,他这会儿已经不是你的儿子了。”
薛令表情狰狞,紧握着匕首朝离他最近的大理寺卿挥舞过去,他此刻几近癫狂,根本不在乎旁边的人是谁,他只想看到血。
楚晨顺手拿起桌上的调羹,打在了薛令的手腕上,他的力道不轻不重,既可以让薛令松开手,又不会打断薛令的筋骨。
薛令手中的匕首掉下来后,大理寺卿拿起匕首迅速后退两步,沉重地叹了口气,“就算他丧失了理智,可他为什么要杀我们呢?”
“我想起来了!”楚晨敲了敲脑袋,说道:“中了血蛊的人,身体里的血会越来越少,所以他会非常渴望见到鲜血!”
江岁欢看着癫狂的薛令,咬了咬牙说道:“看来只能使用最后的办法了。”
她扭头对着楚晨说道:“你去,把薛令绑起来。”
楚晨往后一跳,“为什么是我?”
她反问道:“你看看这间屋子里的人,除了你还有谁能胜任这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