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谁曾想!
他们才刚走了几十步,突然间,就见几个麻袋子从天而降!
船坞管事带着渔工们,猛的把这几个汉子扑倒,拿上腥臭的大麻袋,就把他们从头套到脚。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快放开我们,耍流氓啊!”
那几个汉子显然懵了,等反应过来想挣扎时,袋子口早被拇指粗的麻绳捆上,任凭他们扭得像毛毛虫。
船坞管事揣好大银锭,回头弯腰道,“几位贵人,他们抓住了。”
小糯宝笑眯了眼睛,上前踩住其中一个麻袋,气哼哼地跺了两脚。
“还敢玩跟踪?也不看你们跟踪的是什么人!”
“快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不然小命不保,就地让你们见阎王~”小胖丫攥拳道。
萧老太和丰苗被她逗乐了。
这个丫头就是故意吓唬。
不过不得不说,小家伙想的主意是真好用,真把对方引上钩了!
原来就在刚刚,他们三人一到船坞,就找来这里的管事,给了银子,让其帮忙抓住这几个跟踪的。
整整三十两的大银锭给下去,管事登时就眼睛贼亮。
再瞧瞧眼前三人的穿戴,便知定是大有来头的,他当然痛快答应。
这会子,阿犬派来的几个汉子才知中计。
他们一边挣扎,一边谩骂不止,一时还不想交代出指使者。
“放开老子,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谁也没有指派我们,就是看你们有钱,想来劫财怎么了?”
小糯宝抱起手臂,腮帮子鼓成俩“肉丸,“哼,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好,那就成全你们!”
说罢,小家伙胖爪一甩,又拿出十两银子,递给了船坞管事。
管事脸色一喜,立马就明白怎么做了。
他这就露出凶相,踢了两脚麻袋,“来人,把他们绑上大石头,丢到海里喂鱼。”
“海里有些大鱼比人还长,三两口就能咬穿麻袋,就这几个人啊,都不够那些鱼塞牙缝,保证几天就吃得渣都不剩!”管事又粗声喝道。
麻袋里的汉子们一听。
绑石头丢海里?
还吃的渣都不剩??
那岂不是死不见尸死无对证???
他们这下知道怕了,有两个差点尿了黄汤,眼看被抬到海边了,一个个赶紧喊破喉咙求饶。
“我说我什么都说!”
“求求放了我们吧,呜呜我家里还有八十岁老母啊……”
小糯宝翻了个小白眼。
她怎么发现,越是恶人“八十岁老母”越多呢,这词儿也太老套了。
小胖丫小手一挥,“那还不快说。”
管事带着几个渔工,又把几个湿漉漉的麻袋踢了回来。
这下子,那几个汉子是真不敢耍花招,有什么全给说了。
“我们就是些金盆洗手了的小贼,为了生计,到处接些脏活儿。”
“这次指使我们来的人,是个叫犬哥的,他说让我们跟着你们,看你们到底去什么地方,可是要做什么生意,我们带回去的消息越多,他给的钱就越多……”
丰苗皱着眉毛逼问,“犬哥?全名叫什么?长什么模样?是哪里人?”
“我们只和他见过三四次,他只让我们叫他犬哥,这人总戴着黑兜帽,中等身材,三十多岁……别的我们是真不知道了。”
他们确实只是跑腿儿的。
更不知道在阿犬背后,还有一个萧弈。
小糯宝记下“犬哥”二字,打算回京后再细查查。
至于这几人的处置,本就不是什么善类,这一回当然不能轻放了。
“这几人就不必回京了。”小糯宝看向船坞管事,“就让他们在你这里打鱼做工,干上三两个月,就算为以前的恶行赎罪了!”
船坞管事高兴极了,这就命人把麻袋子拖走,先搞饿几顿饿老实了再说。
姜丰苗摸摸胸口,嘀咕道,“只怕这一回,又是有人想窃咱家的生意经,才派了这几个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