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才鼻嘎大点儿,但气性却是不小,张着小嘴,一个劲儿“咿呀呀”的。
只可惜他两只胳膊没撑稳,重心忽然失衡,接着就大头朝下地摔在了地,又哭成了个小泪儿人。
冯氏闻声赶忙进屋,抱起孙子心疼哄着,又给了姜丰年一记铁砂脚。
“去去去,哪有你这么当爹的,闺女的事儿还八字没一撇呢,就先嫌弃上儿子了,别弄最后又是生个小黑蛋子!”冯氏气道。
虽是一番折腾,有笑有骂,但姜家的喜庆依旧被风吹起,飘向了宅院内每个角落。
郎中来过后,也直夸孙春雪身子健壮,只要不吃太胖,生产时没大问题。
晚上,姜家摆了一桌丰盛,当然要为新生命的到来,提前庆贺一下。
只是胎儿不足三个月,还不能对外宣说,所以关上大门,自家乐一乐就行了。
全家都满脸堆笑,却唯独少了丰泽和萧兰衣二人。
这时,萧夫人再也忍不住了,小声问道,“糯宝啊,你萧哥哥和伯爷,最近怎么总不在家,军营里就那般忙吗?”
本想着,搬来姜府小住,她就能日日见到儿子了。
却不想,这一连数日,那萧兔崽子仍是不见个人影儿,连带着姜丰泽也不露面了。
小糯宝抱着饭碗,大眼睛机灵地转了转,又舔干净嘴边饭粒。
她当然知道,两个哥哥眼下正在暗查赌坊,当然回不来了。
不过此事可是秘密,只有她和二哥知道,就连娘都不全清楚呢。
小糯宝吸溜着排骨上的汤汁,摇头晃脑,这便打着哈哈道,“嗯呢,我爹爹最近好像有啥任务,派给他俩啦,所以可忙可忙了!”
萧夫人只能叹气,对着碗里排骨戳两下,像是戳她那宝贝儿子似的。
就在姜府吃得欢快时,姜丰泽和萧兰衣,却穿上寻常装扮,又刻意改了发型,已经打入赌坊内部了。
他俩在里头挥霍了数十两,终于因欠债太多,佯装还不起,一个被扣下做了赌坊伙计。
而另一个被撵到后厨,做起了倒泔水的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