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瞪他一眼,“胡说八道些什么,那许瓒咋就成菊花了,你这不是糟蹋花吗?”
丰苗吐吐舌头,看出娘不懂其意,就和丰景挤眉弄眼了。
这时,躺在穆亦寒怀里打瞌睡的糯宝,被吵醒了。
她懵懵挠头,觉得五哥作诗不错,这就要背下来,留着读给秀才夫子听。
而这会儿,姜丰虎才后知后觉,一拍脑门道,“这么说,大哥你早就看出来,许瓒那小子想坑咱?”
姜丰年无奈点头,“老二你个糊涂蛋,这还用说?”
“许家一直就惦记咱的庄子,偏偏许瓒在这节骨眼上,求咱拿庄子的契纸出来,这一看就没憋好屁啊。”
“况且,咱家虽是头回得了庄子,但我也早打听过,庄子上的家奴到底归原主,还是现主人,只以身契来定,没有和庄子捆绑一起的说法。”姜丰年其实心里门清。
当时假意答应许瓒,不过是看透了后,故意稳住他的。
听了这话,弟弟们都忙围住大哥,感慨大哥真是厉害。
冯氏也欣慰得眯起眼,嘴角快要咧到耳根后。
丰年不愧是长子,行事越发有章法,也越发能独当一面了。
是弟弟们的好表率。
虽说老大既无老三的官爵,又没老四的才华,但他却是最稳重妥当的。
一家人在一起,就像是一座房子,有的孩子身披荣耀,就像那漂亮的琉璃瓦、有排面的朱红门。
而有的孩子不言不语,却默默为弟弟妹妹们做事,就如同那坚固无言的地基。
一座好房子,琉璃瓦和地基都不可少。
而他们姜家,也是一个都不能少,团团结结在一起,这日子才能越过越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