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此事还未传开,姜家也不想多嘴徒增恐慌,毕竟农户们就快秋收,可是经不起吓。
于是冯氏思虑再三,便只告诉了村长和老李头几个,她图的自然也不是闲聊,而是想让村长提醒乡亲,近来都不要到处乱走。
毕竟这世道不太平了。
这几位年岁大的爷叔,都很知道轻重,听后虽然惊得不行,不过倒也很快稳住,不会往外乱传。
至于那青泉村里正,为何要勾结窃北暗探,此事对于姜家人而言,一直都是个谜案。
“这青泉村发家早,是三十多年前,不知怎的那里正突然要做织布行当,这便带着全村富了起来。”冯氏坐在炕沿嘀咕,“这日子过得稳当当的,咋会和那外贼勾搭上,也不知他们图的是啥。”
姜丰年倚门寻思,“按理说,应当不是被银钱迷了心窍,可除此之外,还能有啥啊。”
此事不仅姜家人想不通,大柳村就没人能想得通,村长他们几个提前通了气的,都等着丰泽从辽东营那边,快快传消息回来呢。
而自打收网之后,青泉村里正和那几个假渔贩子,原本还硬着性子,死活不肯招认。
直到萧兰衣请教了将门出身的祖母,学会了几样油煎铁烙的酷刑,那青泉村里正和几个村民,被收拾得死去活来后,才终于扛不住能招则招了。
得知真相之后,姜丰泽震惊极了,就连脊背都跟着发凉。
等他把消息带回村里时,村长头一个蹦跶起来,手里的烟斗差点砸了。
“你说啥?青泉村里正竟然不是咱南纪国人,而是那狗娘养的窃北国人?!”村长不可思议地瞪大眼。
姜丰泽绷紧唇角,凝眉沉声道,“不光他一个,青泉村还有几个年岁大的村民,也同他一样,都是几十年前窃北和咱最后一场血战时,留下来的……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