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卦阵显了象后,张恪顿时眼神发狂,嘶哑着嗓子放出笑声,听得田知县夫妇俩直发毛。
田知县看了半日,早就吓得不敢吭声。
这会儿才勉强硬着头皮问:“敢问大师,您这是……意欲何为啊?”
张恪舔了舔嘴角的血,轻蔑地斜他一眼,起身呷了口茶。
“此乃灾煞卦阵,费了我一日一夜的工夫,现下已成。”
田知县挠头:“此阵作何用处?”
张恪道:“能保你云城上下百余个村子,今夜,必定蝗虫过境,有大灾。”
什么?!
田知县差点蹦了起来!
不保好事,保坏事?这术士有病吧!
“张大师你什么意思,现在可是夏天,真闹了蝗灾,那庄稼地岂不全遭殃,秋收时你让本官和百姓们喝西北风啊!”田知县气得直跺脚。
“呵呵,目光短浅。”
张恪笑得阴恻恻的,一个眼神甩过去。
田知县被逼视得心里发寒,咽咽唾沫,不敢再大声嚷嚷了。
“你有所不知罢了,我是要以这蝗灾,去逼那女童出来。”张恪自负冷笑:“这差事若是办成,沈家自会再重赏你,让你做个京官都不在话下,你又何必在意区区一个云城。”
田知县琢磨了一下这画的“大饼”。
最后只能咬碎了牙,认了张恪的胡作非为。
“那接下来,要如何逼出你们要找的丫头,还请大师明示。”田知县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张恪摩挲着下巴,语气森森然:“今夜过后,你便告知全城,就说我们要找的戊子年生人,其实是个身背邪气的灾星!”
“灾星?”田知县不解。
张恪歹毒解释:“到时候,再把蝗虫袭村之事,推到这灾星身上,就说是天现异象,灾星引祸,才让百姓跟着遭殃!”
到那时,各村村民们失去了庄稼,正是悲愤不已,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时候。
“如若让他们以为,一切全是灾星所害,那么就算谁家真藏了个两岁丫头,也会被乡邻揭发,不直接杀了都算轻的了。你只管悬赏百两,就定会有人肯上报衙门!”张恪阴声大笑。
他有的是法子,让那女童藏无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