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萧兰衣腿上,小肚咕咕叫着,不停咽着口水等开饭。
终于,李七巧可算端着饭菜进屋,除了平日里的家常菜,中午多了道铁锅炖大鹅。
“这鹅肉得小火慢炖才香,所以晚了会,我炖足了一个半时辰,肉都烂糊了,韦院长萧公子,你们快尝尝看。”李七巧笑吟吟地道。
众人咽下口水,这便开动筷子。
软烂入味的鹅肉几乎入口就化,里头的香菇、土豆片还有荪干子,也浸满了汤汁。
韦院长尝了一口,瞳孔就不由震颤。
赶紧把脸埋进饭碗,化身狂吃饕餮!
小糯宝也吃得胃口大开,肉烫了舌头,都不舍得停,萧兰衣见状赶紧帮她吹凉,生怕她口舌生疮。
饭间,姜丰年和韦院长推了两杯酒,越聊越熟络起来。
这时,韦院长忽然想起个趣事,忍不住添作谈资:“对了,上午我去衙门时,竟碰见了个奇女子,那人顶着一身秽物,半死不活,被牙婆领着到处卖呢。”
秽物?
冯氏不由惊讶:“韦院长说的,不会是从我们村出去的庄氏吧?”
“那妇人是你们村的?”韦院长睁大眼。
冯氏三两句话,就把昨夜庄氏之事道了出来,韦院长回忆下那妇人容貌,确定就是庄氏。
“那最后庄氏被卖去了哪里?”孙春雪好奇地顾不上吃。
“她看着肮脏,又浑身是伤,还带了个孩子,哪里都不肯收,最后正好衙门缺个刷恭桶的婆子,就给她贱价买了去。”韦院长无奈耸肩。
姜家人一听,都觉得很是解气。
那庄氏心肠脏黑,让她过去刷粪桶,简直绝配!
这时,小糯宝却抓住了别的重点,她咬着鹅腿肉问:“可是院长叔叔,你上午去衙门做什么呀。”
韦院长顿了下,放下筷子无奈道:“是那田知县差人喊我去,大抵是听说了书院又新收了学子,找我加收了两成春税,命我明日就得包五百两银子……给衙门送去。”
韦氏书院虽然多了学子,但因勤学殿座位有限,才不过多收了二十有余。
这一下子就要索取五百两,冯氏他们都直拍桌子,痛骂田知县心黑。
韦院长忍不住叹气:“你们有所不知,田知县先前不知犯了何错,被罚没了全部家财,他现在正到处搜刮银子,不光是我们书院,城里但凡有营生可做的,都被他变着法子索要呢。”
小糯宝吞下鹅肉皱眉,嫩声哼哼,这田知县又皮痒了。
先前改动书院布局一事,她还一直给此人记着呢,看来自己是时候动手,给他紧紧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