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宝,婶子,我有个事情想求你们,就是不知咋开口,是我弟弟文才他……”引儿犹豫了好一会,才小声说。
小糯宝立马猜出来了:“哦,窝几道!引儿姐姐是不是,想让文才锅锅,进村里学堂念书?”
如今,李文才被私塾除名,几乎在城里各大私塾都成了“黑户”。
难有学念。
李引儿低头嚅嗫:“是的,文才自打不能念书了,便在家啥话都不说,我想着,张秀才也是中过举的,不比文才私塾的夫子差多少,能让他跟着张秀才学些文章,算数,起码也是好的啊。”
只是她知道自己亲娘,先前还打过糯宝,所以实在难开口。
不过小糯宝和冯氏一听,却都答应得干脆。
“村里学堂本就是为全村开设,无关乎我们家个人恩怨,只要是村里的孩子,谁都可去读。”小糯宝扬起小脸,笑得明媚。
冯氏颔首,帮闺女补充:“只一点,你娘不许因为此事,去学堂里闹。若她敢到学堂闹事,打扰别的孩子读书,便只能劝退文才了。”
李引儿激动极了,不停弯腰:“多谢糯宝,多谢婶子,我肯定看住我娘,绝不许她再去祸害文才的前程!”
看着李引儿着急跑回家的背影,小糯宝脑瓜一歪,她怎么觉得,李婶子不会那么省心呢……
这时,杨老二媳妇已经领完了工钱,谢过冯氏,便要回家放好。
冯氏抬头扫视一圈,不由纳闷:“怪了,刘婆子呢,以往发银子时,她可是比谁都积极的啊。”
小糯宝一听,就帮着娘找刘奶奶。
她背着小手,学着村长巡村的模样,像个小大人似的,在福善堂溜了一圈,引得老人们都直笑她学得像。
最后,小糯宝听闻一阵抽泣声,才在吴大夫的药材房里,看到了刘婆子的身影。
刘婆子正蹲在砂锅旁偷偷抹泪,眼皮肿得老高,不知是哭了多久。
“刘奶奶,你怎么了?”小糯宝忙抓起灶边的抹布,就要往刘婆子眼睛上抹。
刘婆子被一股药味,熏得眼睛更红更肿了。
她拉着糯宝小手,哽咽道:“养了个不省心闺女,刘奶奶也不知怎么办了。糯宝,你有没有啥法子,能救救我那昏了头的傻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