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五哥哥的手还在冒血,小糯宝心口一急,拳头捏得跟小馒头一样圆。
看来以后,她不能再往水沟里丢贡品了。
也省得五哥再去踩冰,可别摔出个好歹。
冯氏拿了一条碎布,给老五的小手裹了两圈,眼看那伤口还在冒血珠子,她忍不住道:“要是有香灰就好了,糊上去也能止止血啊。”
闻言,孙春雪和李七巧这就披上外袄,要去别家问问看。
小糯宝一骨碌从炕上爬起。
这玩意儿她有的是啊!
善信们供香无数,最不缺的就是香灰了。
未等冯氏反应过来,就听背后突然“砰”的一声,等她转身看时,险些从炕上蹦起来,眼睛都瞪得像对铜铃。
自家炕头上,咋还多了个香炉呢?
里面的香灰落了满炕,还有一坨,直接掉进春哥儿的嘴里……
“好乖宝儿,这……这是你弄来的?”冯氏咽咽口水,才把眼睛移向闺女。
小糯宝手忙脚乱扑过去,抠出侄子嘴里的香灰后,就背过身去,害羞地点了点小脑瓜儿。
娘就不能让她做好事不留名吗……
冯氏捂着怦怦跳的心窝口,看出闺女的心思,也不再追问了。
她掏出一把香灰,涂在老五手上,再赶紧把香炉收好。
等孙春雪她们转了一圈,谁家也没问到后,回来却见丰苗已经止住血,又重新活蹦乱跳地在屋里窜。
孙春雪不免惊讶:“娘,您这是哪来的香灰,咱家以前也没有啊。”
冯氏瞥了眼偷瞄她们的闺女,故意咳了两声。
“就知道你俩找不到,还得娘亲自出马,山人自有妙计,娘还能啥事都告诉你们吗!”
孙春雪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倒也不纠结这个。
她想起方才又看见庄氏娘俩了,憋气地坐回炕上:“要说二伯娘也真是的,咋养的闺女,刚才我和弟妹出去时,那孩子看到我们连招呼都不打。”
“不打招呼还是其次,看她把咱老五手弄的,要不是看她是个孩子,我都想上去给她俩耳刮子。”李七巧也难得动气。
想着哥哥的手,刚才还哗哗流血,小糯宝哪里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