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方面,他可以帮忙。
但打井的进度因时、因事而异。这井啊,没他们想象中那么好打!
“哦,房相之言,何意?”
李承乾也放下酒杯,看向房玄龄。是的,他也没明白!
房玄龄呵呵一笑,两位殿下还年轻,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很正常。
这在乡间打井,可是有门道的。
民间的井,有饮水、灌溉之分。
普通的饮水井,井细且浅,灌溉之井则与之截然相反。单从造价来说,一口灌溉之井顶五口饮水井。高昂的价格,令普通的百姓望而却步。
而乡间灌溉的水井,多数都是由当地富户出资打的。他们在乡间,有大片的农田,也有不少租田的佃户,家大业大,捐赋纳税也是走在头里的,算是上一方头面。
平常,这灌溉的水井,佃户用是不需要花钱的,其他的乡里也只需意思一下就行。
但到了大灾之年,这水就变得金贵起来,富户会把佃户拢在一起,不需任何人取水。因为他们知道,保住了水井,就是保住了粮食和性命。
得不到水的百姓,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庄稼旱死,带着家人去逃荒。
“多打灌溉的水井,对百姓来说,是好事不假。”
“但这也断了,那些富户兼并土地的财路,他们会想尽办法的阻挠!”
李恪哈哈一笑:“房相,您是跟我们兄弟开玩笑吧!”
“一些乡村土财主,敢跟小王这个皇子叫板?”
房玄龄摇了摇头,他确信,借那些家伙三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但他们可以恫吓那些百姓!
房玄龄敢跟他们打一个赌,就算他们把井打好了,当地的乡民摄于富户的淫威,也鲜有人敢用。
现官不如现管,亲王的头衔能护的了一时,但护不住一世。
那些坐地富户,才是能影响他们命运的人。
李承乾頟首表示赞同:“房相,那你有什么高见?”
高见,谈不上!
浅见,有一条!
既然那些富户,有这么大的影响力,那不如就与他们合作,由他们来收取每年使用灌溉井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