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范成达轻声回应,“到了。”
范成明犹犹豫豫地看向大门里头。
范成达上前,轻轻拍打他肩上的灰尘,“瞧你这风尘仆仆的样,不得洗漱一番再去拜见王爷。”
范成明别扭道:“热水备好了吗?”
范成达:“走吧,随我进去。”
范成明喋喋不休道:“哥,你派个人去照应点,我带来的人在城南。”
范成达:“没问题,他们一路奔波辛苦了。”
兄弟俩亲亲热热地往里走,但范成明身后一个貌似文弱的随从,却被守门的护卫拦下了。
自从吴岭病重后,生人一概不能入内。
范成明求情道:“哥,让他进来。”
范成达瞧着人眼生,从衣着看,绝非普通军士。
范成明要带人,自然有其理由。
范成达微微点头,对护卫道:“放他入内。”
范家兄弟俩在门口只是做戏,并州城内有眼线的都知道,吴越派遣心腹范成明来并州。
但他来并州所图何事,一概不知。
大门一关隔绝内外,范成达并未带范成明去梳洗,而是直接将人带去吴岭的寝居。
门口由大马金刀的陈锋看守。
范成明一踏入室内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香,心中仍抱有一丝侥幸。
当他看到那具静静躺在地上的乌黑棺木时,所有的侥幸都化为了泡影。
范成明猛地跪倒在地,嚎哭不已,“王爷!”
“王爷!”
眼泪鼻涕一把抓,既不文雅也不体面。
范成达只木然地站在一旁,由得他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