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宏大的位置太紧要,若心向突厥,不知会做下多少孽债。
林婉婉不解地问道:“白家为何如此关注并州大营的动态?”
段晓棠最近补了不少功课,“并州大营最早的底子是白家私兵,不过都是梁国公父祖辈的事了。”
这份渊源让白家对并州大营的一举一动都格外敏感。
林婉婉:“没听说过姓白的大将啊!”
将门向来一窝接一窝,不可能集体转向文官吧!
段晓棠:“白家当初和冯李两家一样,幼子承爵无法统兵,便由旁支执掌军权。”
白家这方面更强一点,他们还有可以做替补的旁支。
不似冯李两家人丁稀少,主支被打压后,在军中差点断代。
段晓棠:“但前些年,梁国公的堂叔战死后,白家在并州大营逐渐被边缘化。”
林婉婉:“堂叔,那得多大年纪?”
八旬老汉征战沙场。
段晓棠:“大家大族和常人不一样,堂叔说不定比梁国公年纪还小呢。”
林婉婉转而说道:“元宏大做这些事的时候,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吗?”
天天喊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和突厥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祝明月一针见血道:“他姓元。”
虽然做了几代汉人,但这是一个汉化的姓氏。
想法或许和祖祖辈辈自认汉人的,不一样。
段晓棠:“太牵强了吧!”
祝明月:“人皆逐利。”
内在驱动只有这一条,姓氏血统都是虚的,或许夜深人静时,拿来安慰安慰自己。
推卸责任,说一切都情有可原。
林婉婉仰头看天花板,“他到底捅了多大的篓子!”
第二天,段晓棠就知道了。
因为吴越脸都快拉地上了,一到营中,就拉着心腹(大患)开小会。
开门见山道:“昨天父王的奏折入京了,查到一部分元宏大的罪状。”
重点落在一部分上。
范成明不屑道:“他还有什么事,是我们不知道的?”
吴越咬牙切齿道:“里通突厥。”
范成明:“这不是早知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