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德辉接过箭头,仔细端详了许久,最终摇了摇头,“世子,大将军,末将真的不记得。”
过去那么多年,谁还会记得一枚小小的箭头。
而且是一枚看起来普通,只有专业人士才能分辨区别的箭头。
李昂雄:“柴岳的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里通突厥的罪名再担一担也无所谓。
卢自珍突然开口问道:“柴岳当年和突厥交市,卖过箭支?”
这个问题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波澜。
韩腾沉吟片刻后答道:“查证当年的案卷方能得知。”
薛曲记得更清楚些,补充道:“柴岳不承认他倒卖过武器。”
褚斯伯问道:“德辉,你说呢?”
解德辉迟疑不已。
吴越:“解将军,出了这扇门,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听过。”
解德辉咽咽口水,“据末将所知,盾牌一类的防具有,但刀剑等进攻兵器,不曾听闻。”
他们不傻,突厥人拿到武器对准谁不言而喻,说不定哪天砍到自己身上。
左武卫做生意的大头的是盐和马。
边军要发财,大多也是从这两项入手。
但人家换来马匹要么倒卖,换成其他物资,要么“洗一洗”,就成了军马。
柴岳最犯忌讳的是,他将换来的马匹藏匿起来。
最后只给他用与突厥交市的罪名,撸掉官职已经算轻的了。
来自突厥被吴岭格外重视的箭头、死掉的柴岳、热爱做生意却七零八落的老左武卫、被截杀的信使……最后却是原先的并州大营主将元宏大狗急跳墙。
说他们没联系,才怪!
一般人不敢截杀吴岭的信使,尤其走的还是从并州到长安的官道。
没人问这枚箭头的来历,因为这涉及到大吴在草原上秘谍。
不该是他们能知道的。
解德辉忽然道:“末将想起来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吴巡急道:“当说不当说,现在都得说。”
他是想踹下吴岭父子掌管南衙,但若并州大营和吴岭出事,突厥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