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巡尴尬道:“卢大将军果真快人快语。”
卢自珍:“我也这么觉得,说得快,但没说错。”
卢自珍在南衙,是一颗知情识趣的铜豌豆,连吴岭都拿他没办法,只能任左御卫自生自灭。
吴巡碰软钉子铩羽而归,摸摸鼻子缓解尴尬。
常人总将窦梁两家混为一谈,大错特错。
窦应两家有纠葛,应家那一套推诿还有商榷的余地。
梁家可没有任何“对不住”的地方,梁林芳伸出正义之手,反倒受了无妄之灾。
对这位无辜的小表妹,应家同样没有任何歉意。
应荣泽慌忙道:“我即刻让嘉德还有他那不成器的爹娘,去给两位侄女赔礼。”
武兰薇:“我家受不起,不是没道过歉,他们改了么?”
“昨日妾身兄弟几个,眼睛都气红了,应将军照样推诿,今日就行了!”
武兰菱蛮横惯了,出嫁女若视娘家如敝履,武家还真拿这盆泼出去的水没办法。
她和应家,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应嘉德敢如此嚣张,不就是仗应家的势么。
轻飘飘地道歉就放过去,谁知道何时故态复萌。
她们今日来南衙又哭又闹,不是为了道歉。
要搞的是应家的男人,大的小的,都不放过。
应荣泽深吸一口气,问道:“窦夫人想要如何?”
武兰薇“高风亮节”道:“不需要道歉,不需要赔偿。”
一字一顿,“日后窦、梁两家所经之处,姓应的全给我避开。”
反身握住武兰惠的手,安慰道:“三姐,我们惹不起,只能求两不相见。”
武兰惠低着头,闷声道:“我明白,这么多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
抬起头直视应荣泽道:“应将军,昨日既然没有赔礼道歉,往后也不用登门,找补回来的没意思。”
应荣泽没想到一招拖字诀,反把自家放到火架上,连一丝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牵起僵硬地嘴角,“赔礼道歉是应该的……”
韩腾倚老卖老,“妇孺当家,怕的是道歉再被人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