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她们今日所做之事,柔弱不会惹人疼惜,反叫人看轻。
应荣泽尤为震惊,没想到昨日在祠堂里大多时候表现沉默地武家姐妹,会来南衙。
吴越:“几位夫人快请入座。”
待人坐下,吴越方才说道:“左武卫出征在外,我等安定后方。夫人们若是受了委屈,尽可直言。”
俞丽华缓缓说道:“昨日妾身在家歇息,窦、梁二位夫人忽然上门求助。”
“道是她们的女儿在街市上遭人殴打,打人者却连个道歉都没有。”
“世代将门,官宦人家,竟被人欺辱至此!”
吴越不用特意装作愤怒,淡然问道:“浪荡子出自何家?”
俞丽华瞟一眼有些不安的应荣泽,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滕王府亲王友应荣轩之子应嘉德。”
刨除种种前尘血缘牵绊,昨日之事的本质就是两个官家小娘子在闹市遭人殴打,且未得到任何道歉和安抚。
她们不是毫无倚仗的民女,有为官拜将的父兄。
除了元宏大,在座其他人对几家纠葛了然,他少有管左骁卫的日常事务,平日不混南衙诸卫的圈子,对其中种种前尘并不清楚。
杜松不在旁边,没人为他梳理前因后果。
元宏大也不多言,名字如此相似,说和应荣泽没关系才怪。
他的官阶是高一些,不至于如此嚣张吧!
吴巡再偏向应荣泽,也不能说俞丽华等人是污蔑。
只能说,一点不意外。
若是寻常民女,或许还能“栽”一个不庄重的名号。
吴巡按住额角,问道:“荣泽,可有此事?”
不仅请家长,还闹到南衙来了。
应荣泽不认也得认,硬着头皮道:“禀郡王,嘉德与表妹们有些误会,冒犯了人。”
“应家并非无道歉补偿之意,只是想着都是武家的甥血,冷静下来后,由舅家居中调停,再行商议。”
吴越一针见血,“可曾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