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仓之乱,当前处于发而不罪的状态,无论从官职高低,还是罪过大小,都轮不到左敏达第一个进去。
段晓棠补充道:“早就有下狱的了。”
孙无咎:“谁?”难道漏了什么消息。
段晓棠:“冯翊的将官。”
孙无咎摆手道:“他们不重要。”
冯翊郡兵当夜炸营和殷博瀚没有直接关系。准确地说,二者的因果关系极低。
当然,若是坏了事,两边谁都跑不了。
不一会儿,李君璠归来,他甚至有时间换一身衣裳。
白湛急道:“怎么样?”
右武卫不涉政务,哪怕在县衙安插了一个眼线孙安丰,偷偷翻阅案卷,到底不如地头蛇了解情况。
如今三司自顾不暇,总不能揭自己的底。
左敏达究竟掌握了多少情况,外人不得而知。他和朝廷交代多少,更不清楚。
李君璠只知道最后的结果,“左县令自请削职为民。”赌上了仕途。
孙无咎:“准了?”
李君璠:“准了。”
祝明月:“以退为进。”
林婉婉:“人家不能是看破红尘?”
祝明月挑眉道:“你信?”
白秀然手拿一张麻将牌,在桌面上轻敲几下,声音清脆,“殷相公,呵,危矣!”
左敏达做几辈子官都不一定能摸到殷博瀚的衣角,但他拿出孤注一掷的姿态,殷博瀚自然落入下风。
左敏达舍得县令之职,殷博瀚舍得宰相之位吗!
高下立现!
谁说,小县令扳不倒宰相!
白湛这会反应过来,“敏达,命大。”
一把将徐六筒举起来,“以后我们六筒也要取一个好意头的名字。”
孙无咎一看徐六筒肉嘟嘟的脸上,五官有皱在一起的趋势,立刻道:“快把孩子放下。”
他哭起来,你哄呀!
白湛从善如流,将外甥放下来,右手安抚地拍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