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他没有参与过,和殷博瀚不欢而散的肮脏交易,是个“清清白白”的人。
王天禄仪表堂堂,一身素服立于殿中,声情并茂讲述陈仓如今的惨状。
“昔日繁华之城,今朝满目疮痍。犹如猛兽口中之食,饱受蹂躏。昔日民居,今成断壁残垣,只余瓦砾遍地,狼藉不堪。行人稀少,皆面带愁容,步履沉重,似负重前行……”
不知道还以为是被异族入侵。
范成明和段晓棠咬耳朵,“不算夸张。”
陈仓的情况不用夸张,已经很惨了。
王天禄眼含热泪,伏地跪拜行大礼,“陈仓全县万余户,若本县有数千弥勒教徒,如此声势浩大,草民焉能不知。”
“请陛下还陈仓一个公道。我等沐浴王化,非是乱民。”
殷博瀚出列,不急不缓道:“回禀陛下,此次定案的弥勒教徒只四百余人。”不论死活。
王天禄跪伏质问道:“敢问殷相公,城中大街上的木栏狱里关了多少人?”
殷博瀚:“只是请他们协助调查。”
王天禄:“回陛下,木栏狱中关有近千人。”当夜全都逃跑了,亦或说反了。
木栏狱什么情况,右武卫战报中早说清楚了,压根关不住人。
吴杲身边的内监示意两个各自归位。
殷博瀚站文官前几位,王天禄则去末尾,差点出了殿门。
吴杲:“范成明、段晓棠何在。”
两人拱手出列,“末将在此。”
吴杲:“说说,右武卫的兵马为何在陈仓城外?”
战报上少有没说明白的地方,连殷博瀚都只知最近的兵马在临县。
私自调兵是为大忌,右武卫身负剿匪之责,在关中行动无碍,到底是钻了空子。
范成明:“末将捎带把弥勒教的人犯交给殷相公后,本打算离开,但刚出陈仓左眼皮就一直跳……”
其他人还在思量跳财还是跳灾,孰料范成明“登”的跪下了。
范成明苦着一张脸,承认道:“是末将写信调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