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人心慌慌,郡兵若靠得住,昨夜何至于坐困县衙!
这些随时可能炸营的郡兵就是一个巨大的不稳定因素,谁敢托付信任!
经过昨日事变,众人如惊弓之鸟,没有右武卫武力镇压,谁知道哪边先乱起来。
范成明所为,不过釜底抽薪二字,殷博瀚现今所为,全为有兵力倚仗,若是无兵可用又能如何。
左一句军令,右一句要务,让在场之人无话可说,最本质的原因,无非是两个南衙将军,不想给殷博瀚面子而已。
否则折中圆滑一下,不就驻扎在陈仓了吗。
左敏达作为颇受重伤的地头蛇,不想右武卫离开,论战力论军纪,谁是最好的选择不言而喻。
左敏达弱声问道:“段将军军务在身,范将军呢?”
范成明有些“怜惜”左敏达,受各方夹板气,一个小县令,敢和宰执掰腕子么。
但并不妨碍他当恶人,“左县令有所不知,虽同属右武卫,剿匪的是左厢军。本将军统领的是右厢军,此次来关中游玩,部下全在长安大营。”
“我一个光杆将军,能作甚!”
他来陈仓,全是私人身份,给殷博瀚段晓棠面子。
虽然两人以前绑在一起,但现在早分家了,左右有别。
武将不同于文官,统领的是否本部兵马,战斗力大大不同。
范成明喋喋不休道:“还想打个鲜亮些的狐皮,给我哥做围脖呢。”
殷博瀚不满右武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弥勒大乘教本是右武卫发现线索通报长安,正该有始有终。”
座中议论纷纷,大部分人先前都不知弥勒大乘教是如何揭发出来的,连左敏达都不知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