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德寿:“见着有份。”
庄旭将东西捧到面前,客气道:“随便拿。”
元德寿不问具体是哪样食物,闭着眼睛挑了一个。路上不方便吃,带回营里体会一把开盲盒的快乐。
元德寿望着远处的右武卫营门,打听道:“庄三,你们这阵挖泥砍树,打算搞什么动静?”
事情没成之前,庄旭怎么可能漏口风。装模作样叹一口气,“立营这么多年,营房该修的修该补的补。等我有钱了,直接买砖。”
庄公子哪睡过土房子!
元德寿感同身受道:“漏风漏雨也是常事。”
要不也去挖点泥回来填一填,但瓦片怎么办?还是得往外掏钱。
长安以外的风雨波及不到林婉婉头上,长安以内更谈不上风雨。
林神医寓教于乐,医馆进了一批通脱木,药工们忙着将药材切片炮制。
林婉婉则带着徒弟们将木芯捅出来,慢慢切成一整张薄片。
谢静徽手最毛糙,切片失败,只能将小刀放下,坐在一旁生闷气。
杜若昭瞧一眼,“谢师姐,你片得比凤金他们厚多了。”
林婉婉本人医术瘸一条腿,炮制药材只是平平。当师父的水平不过关,徒弟自然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只能指望其他几个大夫帮忙带一带,家里人能教一点是一点。
这方面表现最好的是丘寻桃,毕竟家学渊源。
谢静徽有被刺到,“能一样吗!”
药工们只需将通脱木芯切成薄薄的小圆片,她们却要将整条木芯横过来,转着圈一层层片下来。
这活不该让药童来,该请春风得意楼刀工最好的大厨才对。
林婉婉:“平心,静气,不着急,慢慢来!”
丘寻桃:“师父,通脱木真能制成花?”
林婉婉对亲传的徒弟不卖关子,“制肯定能制,但怎么制,得慢慢摸索。”
她仅限于知道这么个东西。
通脱木,又名通草,主治清势利水,通乳。还有一重妙用,做通草花。
市面上的绢花售价不菲,如果能制成通草花,又多一条财路。
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来做。一直闷在医书里,担心徒弟们抑郁。
可惜师徒几人折腾好半天,连分到每人头上的通草木芯都没整明白,切得零零碎碎,一个达标的都没有。
林婉婉回忆一番大致工序,决定回去折腾绒花,更简单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