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下午时,尹金明率部下山,军士人人肩挑手扛,看起来缴获丰富,实际就是一堆破烂。
谁叫他们在长安周边活动呢,离得近,只要舍得费一把力气,破烂也能卖钱。
尹金明禀告道:“将军,寨中空无一人,粮食和金银细软都被带走,看样子走了两三天。”很是从容。
段晓棠:“逃去哪儿了?”
尹金明:“沿着山林间的小路追踪了七八里,尽头是一座小村。打听过,顺着周边道路,能去三四个地方。”
简而言之,就是这些土匪大概率就是附近村落的百姓,平时为匪,遇到朝廷大军来攻,即刻回家,摇身一变又是良民。
段晓棠掏出记载情报的笔记本,这个山寨是新兴起的,没查出人命官司,顶多算暴力拦路收过路费。
段晓棠:“寨子里有地吗?”
尹金明:“有两块地,不是麦粟,是日常的瓜果。寨中屋舍工事,都已经摧毁。”
段晓棠叫来林金辉和孙安丰,吩咐道:“这个县已经扫完了,明日你们去城中采办肉食,和本地官员通报一声,说说这空寨子的事。”
林金辉、孙安丰:“是。”
段晓棠疯了才会让军队去村落里抓人,自己人生地不熟,对方乡里乡亲,一进去汪洋大海,要么掀起惊涛骇浪,要么淹死。接下来该是地方官处置的事务。
祝明月远在长安,通信不便,只能从简单的平安信,以及庄旭的传信中知晓,不久后,会有第一批缴获归来,随行的还有轮换的军士。
林婉婉吐槽,“这匪剿的,连点声息都没有。”
祝明月:“像绛州那样声势浩大就好?”
林婉婉赶忙摇头,“no,no,no。”
南衙为何明知会造成民间鸡飞狗跳,也坚持在关中剿匪,割韭菜都是次要的,关键是不想这些民间“活力”组织坐大。
百姓太容易被裹挟,稍微放纵一二,几千人的队伍就拉起来了,竖块反旗轻轻松松。
近来家里人各有一摊子事,忙得脚不沾地,林婉婉只能小心承担起后勤,将家里照料妥当,才去医馆坐堂。
进了门很是满意,刚刚上市的频婆果,三个做底,第二层放一个,满满地安全感。
今日跟在林婉婉身边的是姚南星和丘寻桃。
林婉婉:“排几个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