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休假让段晓棠放松了身心,心情好到还能塞点红薯干给同僚当零食,只是“忘了”告诉他们究竟是什么东西。
吃人嘴短,总不能说,是从猪嘴里夺下来的吧。
想再要啊,去和猪抢!
段晓棠将庄旭拉到公房,提出一个胆大包天的计划,“我们盘火炕吧!”
庄旭不明就以,“家里盘了!”
段晓棠手往地面指,郑重道:“营里。”
后勤线有自己人就是好,什么事都可以直说,不用旁敲侧击绕圈子。
庄旭倒吸一口凉气,思量是多大的工程量,转而计较起钱帛来。
长安的冬天肯定是冷的,大营内人头攒动,都是年轻力壮火气旺的年轻人,
军士睡大通铺,冬天冷了挤一挤,不至于到冻死的地步。
将官们更无需担忧,他们有取暖的炭盆,部分身体强悍的,冬日打赤膊都无虞。
每到这时,段晓棠都格外羡慕战斗民族的体质。
除了少数权贵,冬季对大部分人都是难熬的。
庄旭回忆一番自家的火炕布置,青砖、柴火……讶声道:“你知道要花多少钱吗?”
段晓棠:“富有富的应对,穷有穷的办法。”
自家冬日前院的火炕就不停火,祝明月还遗憾,当初思路窄了,应该多砌一道火墙,就不用只待在炕上才觉得暖和。
但若这么做,非得拆了柳家的屋子不可。
段晓棠:“如果只夜间少量生火,有一点温热,让军士不至于苦挨到天明。”
长安没有云内那般好的条件,可以露天采煤取暖,只能用木柴。
南衙诸卫冬日有炭火份例,但若让整座军营取暖却是做不到的。
段晓棠再进一步,“现在右武卫账上正有闲钱……”
庄旭当即打断,“哪来的闲钱,全被杜将军带走了!”
庄旭坐在这个位置上,由不得不抠门。
段晓棠知道祝明月那儿过来多少钱帛,却未必清楚整座大营的总账。但深知叫苦叫穷才是“账房先生”的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