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模糊的衣着形容来看,对面那艘船上估摸是年轻士子,做事如此欠考虑。
无论私底下如何玩笑,会不会水,都不该将人往水里扔。
善泳者溺,知道吗?
哪日没控制好,曲江池岂不多一个水鬼。
这只是一段无关紧要的小插曲,但夫人娘子们纷纷口诛笔伐,这等不负责任不考虑后果的行径。
等说够了尽了兴方才转变心态,静静地享受一日悠闲。
画舫如一叶孤舟漂泊在曲江池上,但同样将岸上的纷纷扰扰隔开,让她们能安安心心地度过一日闲暇。
爬上船的殷鸣脱下外袍,裹了一件披风挡风,撇嘴道:“不就打赌输了吗,至于把我扔水了么!”
宗储:“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赌注是早说好的。下巴一抬,“十二郎,你往后看!”
殷鸣一无所知的回头,见远处画舫上船舷边上站满了女子,顿时苦着一张脸,难道他在一群女人面前落水,是很光彩的事吗。
宗储推脱责任道:“我们也不知道。”
先前只闻笙歌阵阵,这样的画舫在曲江池上数不胜数。偶从船窗上露出一二女子身影,也是见怪不怪。
只暗道不知哪位豪富手笔,做出这般大场面来。
待到殷鸣落水,方才见船舷边上密密麻麻站满了女子,显然接待的全是女客。
可惜来不及了,殷鸣已经“湿身”。
岑嘉赐劝道:“无事,她们不知我等身份。”隔这么远,五官都看不清楚。
殷鸣苦中作乐想到,曲江池天天落水的人多了,谁认识他呢。
等他们在水面上消磨大半日时光靠岸时,偏偏排在那艘画舫后头。
宗储远远看见一个个从船板上往下走的贵妇人,感慨道:“身份都不一般呀!”
白秀然关照几个喝得微醺的客人,交待亲友仆役,一路好生照料。
林婉婉和宁婵手拉手站在一棵柳树下说话,宁婵眼尖,见到即将靠岸的船,指认道:“就是他们落水的。”
林婉婉顺着看过去,不曾想看见几个眼熟的,济生堂VIP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