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无咎回到前厅,得着空勾着白湛的脖子道:“二郎,走,我们去喝酒!”
白湛低头看自己清如水的酒杯,便宜舅兄的“道”不向了?
孙无咎开怀大笑,“我要做父亲,你要当姑父了。”
白湛舅父叔父做过好几遭,第一遭当姑父,“是得好好喝一场!”
孙无咎原想着待封令姿有了身孕,他的禁酒令放开,非得大醉三天三夜不可,以偿多月来的酒虫之苦。
但事到临头,孙无咎也只是和白湛浅酌几杯以示庆贺。待会得带封令姿回家,万一熏到他们娘俩就不好了。
有些东西放下一段时间后,其实也没那么痴迷了,各种各样的饮子滋味也不错。
段晓棠回家才知道这个好消息,“我说怎么突然跑过来找我干杯呢!”
林婉婉:“他们要再搞不出一个孩子来,往后有的是是非。”
先不说家庭内部的问题,百年以后才要命。
许多人执着于繁衍后代,除了传统观念的影响,情感的维系,还有更现实的需要。
如顾盼儿孙无咎这等和宗族闹得势如水火的,若没有自己的孩子,年轻力壮时尚能势均力敌的拉扯,等年老失去反抗能力,只能任人鱼肉。
他们不想也不敢躺平接受命运的安排,因为咽不下这口气。
吃绝户不分男女,只是女人更弱势,吃得更狠一点。
当然,家里人感情好的另说。
段晓棠说起新听来的小道消息。
祝明月:“你估计是谁走?”
段晓棠摇摇头,“不好说,杜将军吕将军各有所长,谁留下都没有坏处。”
祝明月不曾直接接触过两人,只从前听段晓棠只言片语提过几回,“谁更会打仗?”
段晓棠:“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得看兵员条件、作战环境……”
祝明月打断,“综合素质?”
段晓棠:“杜将军强点。”
祝明月:“做人呢?”
段晓棠毫不犹豫,“吕将军更圆滑些。”
祝明月:“谁和你们大将军关系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