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英立马会意,“那我去找张帖子来。”
裴子晋微微点头,“嗯。”转头看向一堆貌似光鲜的首饰,“怎么全是鎏金的?”裴家没破落到需要女眷用鎏金首饰撑场面的地步。
张真英:“长安高门时兴的。”不理解但选择融入。
鎏金不值钱,但花样更多。张真英参加过的几场家眷聚会,无论官职高低家境贫富,女眷头上或多或少都插戴一两件鎏金首饰。
旁人并无异样的眼光,遇着样式好的,还会互相打听在哪儿打的。
选在徐家办马球赛多合适,不像别家上有老下有小难以定夺,白秀然当家做主,一个人就能定下来。
她既当选手,其他地方肯定顾及不上。
徐昭然对外的说法都是,“我今日做好后勤便是。”
徐昭然在长安也算内外兼修的英才,但众人默认他家女强男弱。
张真英随着领路的仆婢入内,悄声道:“相貌与柳十一郎不遑多让。”还多一丝英武之气。
裴子晋:“他在千牛卫任职。”长得差了,进不去。
他们一行人来得不早不晚,校场两边早已支起两片连绵的帷帐。
裴子卓问道:“我们坐哪儿?”
张真英早问清楚规则,“南衙是红队,坐红方。”
筹备得急,制作专门的马球服来不及,故用最常见的红绿二色做标识,各自将对应颜色的骑装改一改就成。
校场分为红绿两方,内部各自以卫属划分,不再细分男女区。
左右卫每三卫划在一个帷帐,千牛监门卫再合为一个就齐活了。
千牛监门没什么好说的,向来自成一体。
但左右卫由于内部势力划分,有些卫属哪怕划到一起,内部也没那么熟。
徐昭然总不能明晃晃地“分裂”南衙,这卫是谁谁谁的人,那卫又是谁谁的人。
谁都别说话,照番号来!
裴子晋坐在卢自珍身边,悄声说着最新消息,“今儿南衙有三位大将军来,还有薛大将军和范大将军。”
卢自珍奇道:“他们来作甚?”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