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琼不回应,只背地里翻一个白眼。
李弘业凭空冒出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难道是什么好事?李君玘除了留下一大片家业,还有一个爵位。
从小没相处过亲兄弟,真没有堂兄弟来的亲近。
想的远些,李君璞再如何兄弟情深,也只能教养一个侄子,再多一个只会落在他们夫妻二人头上,别往后里外不是人。
李君璠只空想,不愿意想想后果。
裴子晋入左御卫近半月,除了南衙点卯,就没几次能将满营同僚一次性见完的时候。
仅是短暂的接触,足够他确定左御卫和右武卫右屯卫无法相比。
一个打三个都是轻的。
左御卫这种气氛才是他所熟悉的,得过且过的军士,偷奸耍滑的将官……相信凭借过往的本事,定能混得如鱼得水。
左御卫大将军卢自珍难得升帐,手上捏着一张薄薄的纸,毫不遮掩的审视底下一众将官。
南衙左右各六卫,左御卫既然带了一个左字,就代表着早年的跟脚没那么“干净”。
虽然大营内已经没有牛彬那种“老而不死”的,少说换过两三代人,但谁能保证没有“钉子”留在里头?
自从左屯卫被从上到下一起被干掉后,南衙内部各种不同的声音,忽的全部偃旗息鼓。
后来皇帝欲再清洗一次左卫,幸好被吴岭拦下来了。
如今南衙内部只有三个巨头,皇帝、河间王、乐安郡王,全是姓吴的。
卢自珍哪怕坐冷板凳,也坐的心安理得,总比时不时被吴岭敲打的右御卫好吧!
人啊,最怕的就是比较!
只要有人比我混得惨,那我就算过得不错。
卢自珍紧紧握着手里的纸张,躺平的日子似乎到头了。
营中将官的家底,大致知晓,但卢自珍既不打算刮手下人地皮,细节自然不清楚。
缓缓问道:“哪些家中在长安方圆百里内有田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