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璠:“嗯。”也不解释清楚秦本柔老蚌生珠还是柳家亲戚的孩子。
一个“柳”字触动柳家兄弟的神经,顺着李君璠的手看过去。
幼儿脸上有些许泥水,依旧掩盖不了一副精致可爱的面貌。乌黑的大眼睛,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闪烁着无尽的好奇与纯真……
柳琬看过去,在孩子的眼睛一眨一眨间,仿佛所有的秘密都被洞悉……
柳星渊看着一大一小对视,神情若有所思,却被李君璠打断。
李君璠向柳家兄弟解释道:“我家隔壁的邻居,与你们同姓。”
同姓却不同宗。
冯睿达客套地邀请新认识的南衙同僚,“裴兄,改日去平康坊喝酒?”
一点不顾及身边还有两个不懂事的小孩,若旁边是李君璞,只怕早让他闭嘴了。
裴子晋反倒犹豫,“平康坊盛名早有耳闻,心慕不已。我亦曾邀请同僚同去,但都被推拒了。”
裴子晋清楚知道,这份拒绝并非因为他个人的原因,或许和长安某些“风俗”有关,只是作为新来的外乡人,摸不准脉,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向冯睿达探究一二。
冯睿达甩甩手上的孩子,“左御卫的人就是怕事!”和他们的大将军一个德性。
裴子晋:“平康坊能有什么事?”
左御卫虽不似右武炙手可热,但在长安也不是什么无名的衙门。
冯睿达:“烟花之地藏污纳垢本是寻常,先前右武卫的将官去平康坊寻乐子,结果太常寺卿家两位公子被好色之徒瞧上,衣裳都被扒光了就吊在他们头上。”
头转向李君璠说道:“这案子还是二郎办的,一结案人就病了!”
冯睿达发誓,他真的没有一丝添油加醋,顶多就是把“绑”换成了“吊”。
但对几个长安“新人”的冲击不是一二般大,不由得顺着冯睿达的话越想越多,什么情况才能把见惯生死的南衙将官吓得的再不踏入平康坊,将主办官员累病了……
袁家兄弟这会真清白不保。
李君璠拎着半个泥人将一行人送到大门外。
柳星渊客气道:“今日是我等打扰了,李三郎君,还请留步!”
李君璠:“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