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气得世子直接放话,五天内赶不到大营,就不用来了。”
封令姿暗道,高良平他们从长安疾奔慈州,也只四日。
固然他们常在外跑,耐得住辛苦奔波,路程都在安定范围内……但留给候补官员五天,吴越还是太大方了。
白秀然:“出征前就在扯皮,战后还没落定。”
吏部不把吴越当回事,还是不把军国大事当回事?难怪吴越会把杀俘的责任往吏部身上推。
吏部估计还觉得冤枉呢,他们选官任官,何时牵涉到杀俘,殊不知牵一发而动全身。
段晓棠:“原先世子只想整治陆德业,但后来……”恨上整个吏部了。“陆德业有说法没?”
好久没关心这件事了。
徐昭然瞟一眼孙无咎,镇定道:“他和郑奇文褫夺官职,流放岭南。”
大吴对贪污受贿甚至卖官鬻爵的惩罚都不重,高行之落得贬官岭南的结果,是因为沾了谋反的边。
正常处置,通常是贬官或者剥夺官职,绝不到流放岭南的程度。
徐昭然:“陆德业的亲兄弟、儿子、女婿全部被剥夺官身。”
吴越懂什么是“直系”亲属,用事实证明,他绝非大度的人。上回集体参劾,那些弹劾他的人亲属不就倒了霉。
得罪他之前,最好考虑清楚,你的亲戚经不经得住他的报复。
像这般受亲属牵连,视罪行轻重,一般就是贬官地方,重点的专往不毛之地贬,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但陆德业“家风”存疑,未免他们为祸一方,还是扒成白身为妙。
段晓棠气愤道:“那么多人的前程就只换了他一个流放岭南。”
白秀然:“至少他家三代难翻身。”许多家族沉寂一代人,就再难奋起了。
杜谦心下担忧,低声问道:“世子不会有事吧?”
冲击官衙是大罪,吴越是段晓棠的靠山,收拾的又是“害了”他哥的吏部,颇有一种同仇敌忾的心情。
柳恪一手捉住要去炕边逗弄李弘安徐六筒的柳三郎,“恐吓”道:“逗哭了,你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