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封有一点想错了,王琪然宁愿顶着绿帽子栽赃柳兰璧,不是图财。好歹是世家子,不至于没见识到见钱眼开。
他就是怨恨柳兰璧,想要她栽个狠的。那些嫁妆包括柳家可能的补偿、封口费,顶多算添头。
行事的灵感,全赖他在街上见一男子教训红杏出墙的妻子。再多粗俗无礼的指责、行为对着有“淫荡”之行的女人都是正义的。
千夫所指,哪怕遭人唾面,也只能似条败犬趴在地上祈求原谅。
王琪然原想找一个下人做替死鬼,但宁封既然对他不敬,衣着不显又是外地口音,死了也没人在乎,果断派人敲了他闷棍。
吴越来时,两卫几个“清汤大老爷”已经将案情梳理清楚,王琪然也被拖下去仔细关押。
不似在场其他人经过几轮风暴,再多的疯癫早已见过。
吴越看着一份供词,越看越迷惑。
武俊江不遑多让,有魏武之好的人见过,但头一次见识到主动给自己戴绿帽子的。
段晓棠“见多识广”得多,只吴越一直不把供词往下翻,无法看到其他情节。索性问道:“卧房怎么进去的?”
唐高卓:“柳家一个陪嫁丫鬟出面把其他人引开!”
陪嫁丫鬟本该是出嫁女最亲密的帮手,怎会出卖她?
段晓棠:“柳娘子虐待下人?”致使心怀怨愤,给她致命一击。
唐高卓:“那倒不是,王九私下收用了柳十五娘的陪嫁丫鬟。”
许多人家准备陪嫁丫鬟,本就有通房固宠之用,但柳兰璧沾了一个“妒”字,显然没这个打算,王琪然只能“偷”了。
柳兰璧的怒火若是分散到下人身上,夫妻关系还能缓和一二,偏她认死理,只盯着王琪然。
“那丫鬟受王九所命,将其他人引开,并不知他所为何事。”
论人身关系,卖身契在柳兰璧手里,自然是柳兰璧的人;但论到男女关系,王琪然是她不折不扣的夫主。
柳兰璧可以回娘家,但这个丫鬟,无论王柳,都不会留她。
吴越阴阳怪气道:“有趣,果真有趣!”站起来对柳嘉祯道:“柳家主,人我先带回去,待宁无疆亲长归来,自会给柳家一个交代!”理都不理另一边的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