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你瞅啥”,“瞅你咋地”的争执由此开始,王琪然身体不便,身边的随从并非勇武之人,只能任由宁封占上风扬长而去。
王琪然攒了一肚子气,自然咽不下,一不做二不休,使人给宁封敲了闷棍打晕。
这只是某个仆役的“一面之词”,他也只知道这一面,案卷地图其他缺失部分,自然是由“主谋”交待最好。
范成明脚踩上王琪然左手手指,狠狠用力。十指连心,没人受得住。
“今日追究的是你对南衙将官行不轨之事。”警告王柳两家别借题发挥阻拦审问。“早些交待,我可以让你少受些罪!”少受些活罪。
从王琪然的所作所为来看,绝不在乎家族荣誉,他栽赃柳兰璧一回,难道不知道无论什么结果,都会得罪柳家,引出王柳两家的嫌隙?
知道,但是不在意!他只想出一口气,让柳兰璧倒霉,千夫所指。
王琪然尚且怔愣,范成明抬起下巴,示意看押的军士,“把他的右腿砍下来,长长教训!”
王正初连忙道:“范将军不可,这里是王家祠堂,恐惊扰先祖安宁。”
范成明先前无论踢打还是猛踹,都在合理范围内,但砍手脚是不折不扣的肉刑。王琪然若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是清白的,往后一辈子也毁了!
范成明嗤笑道:“有这般子孙,王家祖先才不得安宁吧!”
王正初:“祠堂重地,血腥不吉!”
范成明退一步,“推出去砍!”
军士将刀收回鞘,拎着王琪然的衣领像拖一条死猪似的向外走。
王琪然挣扎不已,惊恐道:“我说,我说!”
范成明缓缓抬手,止住军士的行动。
王琪然冷汗直流,差点……差点他就没腿了。劫后余生气喘吁吁道:“十五娘是个疯子,新婚时就动手。我不与她计较,她反倒愈演愈烈,不分场合事体,让我丢尽了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