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庄旭将涨了一点点的报价单遣人送给柳星渊,那面孙安丰忙着的给林金辉写串词。
古董字画不同于布帛瓷器,谁都知道那是做什么的,有些不知名的作者,你不提旁人怎么知道,还以为是无名之辈呢。
孙安丰提议道:“校尉,要不要请几个落魄文人在旁简要介绍一二。”
庄旭考虑一番,“不必,安排几波人一同入内,引着他们说话便是。”
展览会同样是三日,薛宇达等人本是提前回来探亲,和家人团聚的,却因为一张请帖不胜其扰。别说本地的,连河南、河洛的亲戚都不断上门,只为让他带去别苑。
旁人家的收藏哪那么容易看,非得打好关系三拜四请才能一观,哪像“乌有号”大开方便之门,只要有请帖都能上门,而且一张请帖还不限制参观次数。
薛宇达等人去行营只是镀金,但这一招谁不说他们造福家乡士人呢。
庄旭甚至看见一些衣着普通的士子出现在别苑之内。
林金辉吐槽道:“若是我,就在大门口拿请帖招揽客人,明码标价带进来一次收多少钱帛!”
孙安丰挑起半条眉毛,“知道庶人和士人差别在哪儿么?士人做事多少要一层遮羞布,铜臭味道多臭啊!”
执帖者不一定收钱,但可以收其他东西,实物、人情、风评……比钱帛划算多了。
庄旭:“现在有几家交保证金?”
林金辉:“除本地五大家,另有两家。”门槛费太高,挡住不少人。
庄旭:“什么来历?”
林金辉:“河南世家,在本地有亲眷,恰逢其会。”他们事办的仓促,来不及将消息扩散到更远的地方。
庄旭:“没和陆家有牵连吧?”
林金辉查不到那么细,一时语窒。
孙安丰补充道:“本地几代人联姻百年,关系肯定是有的。只那位陆侍郎的嫡亲亲眷定不敢撞到我们面前。”
稍微有点门路的,谁不知道乌有号是南衙两卫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