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手里拿着军报,上面没有任何无礼的言语,但薛曲的内心定然不平静。
早不降晚不降,偏偏这个节骨眼子上投降,把他架在火上烤。
薛曲若是任性混账些,都能把人推回汾州城,让他们挑个良辰吉日再投降。
杜松平日勤恳应事,到底在官场上混了几十年,真到要浑水摸鱼的时候,立刻想到办法。“薛大将军送来的只是简报,递送长安恐不妥当。世子当催问他重新写一份详细的奏章来。”
一招拖字诀,一来一回两天时间过去,再加上返京的路程。打个时间差,到长安头七都过了,怎么都该有个说法。
当然时间越晚越好,哪知道汾州的乱军这么沉不住气。
薛曲是个老狐狸,不可能这时候横生枝节,只能怪城里那些人心理素质不行。
现在只希望长安城里拱火的人动作快点。
吴越既然没说,就代表汾州的降人没有提出过分的要求。
段晓棠:“单俊达怎样?”算投诚还是迫降。
吴越:“半个月前被他侄子杀了!”
他们的挑拨离间计有点用处,单家人动手,势力在自家传递,算不得隗建柏游景焕不讲义气,只能是单俊达在自家不得人心。
但若说其中没有他们的手笔,谁信?
吴越反正不关心,左不过单家被枭首的人多一个。
吴越先把自身条件问清楚,“绛州现在能打么?”事已至此,再拖无用,不能把薛曲一个人撂在那儿。
右武卫外松内紧,一直没有放弃过攻打绛州的机会。
杜松:“可以。”
军阶最高者同意了,接下来就没有问题了。
吴越转头问段晓棠,“需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