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儿转头冷哼一句,“偷工减料,你说的不算,客人说的才算。”
她们对外出售香皂时可曾保证过檀香的比例?你就说闻起来是不是檀香的味道。
顾盼儿做这件事,不是没来由的。林婉婉搞人参皂珍珠皂,可曾透露过人参的年份、珍珠的尺寸?不过有样学样拾人牙慧罢了。
美人嗔怒那也是风情,林婉婉赶忙将顾盼儿拉起来,“刚听说一家好馆子,走,我们去尝尝。”
马车哒哒地行驶在崇仁坊的道路上,祝明月回来后进行新一轮扩招,等光德坊那边搭起架子,高德生在济生堂当保安大队长的日子也不长了。
将要出坊门口的时候,一处宅院内里里外外围了几圈人。
顾盼儿掀开车帘,眉毛几乎皱在一处,“一个简单盗窃案,折腾几天都没查清楚。”万年县衙越发的不中用。
林婉婉有所耳闻,这户人家是崇仁坊的老住户,当家的郎君从外地回来,突然发现家中值钱的精巧物件遗失大半。询问家中人口及周围邻里都无异常,无奈之下只得报了官。
万年县把这家人及周围邻里问了个遍,都道没见过有陌生人出入,院子内外也没有可疑痕迹。搅得附近人心惶惶,都说长安城里来了个神偷,来无影去无踪。
周边的住家急忙清点家中的值钱物件,生怕叫人偷去了。
林婉婉从常规思路出发,“捉贼拿赃,偷了东西总得销赃,该去查一查长安各个当铺里有没有赃物。”
只要找出一两样东西有特殊记号的,顺着线索往下查,总能找到人。
长安城鱼龙混杂,黑白也不甚分明。办案的衙差私下找这一片的头头问问,说不定直接问出嫌疑人。
顾盼儿:“我看呀,不是外贼,是内贼干的。”
林婉婉:“不可能吧,男主人是离开一段时间,但妻儿在家,还有奴仆,怎么可能有内贼。”都活在别人眼皮底下,哪来的作案时机。
顾盼儿综合听来的情况,“这家的儿子是败家子,有赌瘾,偷盗家中财物用以赌博不是不可能。”
林婉婉:“他能知道家里值钱东西放哪儿?”
顾盼儿:“若其母包庇呢。”更甚者干脆母子合谋,所以男主人才问不出一丝纰漏。“慈母多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