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吴越义正严辞的拒绝了,理由光明正大,军规森严。人不要,但钱可以收,毕竟是一番“心意”。
柳家兄弟只是传话,见好就收,只道再去安抚一番世叔。
段晓棠和范成明并行离开,好奇道:“你们何时这么有节操了?”
不是说应该收下人,而是吴越范成明不约而同表现出抵抗的情绪。
范成明嘴角一撇,“别说我,你让两卫任何一个老将来,都会拒绝。”
段晓棠环手抱胸,“为何?”
范成明:“一看你人缘就不行,没人同你说过吗?”
段晓棠:“什么?”
范成明左顾右盼,确认周围无人方才说道:“多年前乐安郡王领兵出征,搜罗好些美人,在营地大肆行乐。结果营防松懈,敌军夜袭,大军惨败,乐安郡王仅以身免。”
这就是吴巡为何早入南衙,但这么多年一直上不得台面的原因。不光打败仗,而且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段晓棠不知道,是因为这场战役不可能大肆宣扬,连战败的原因都被裱糊过。也就他们这些世代在南衙效力的将门才知道点风声。
前车之鉴在此,以吴越吴巡的竞品关系,怎么可能走对方的老路。在河东还有商榷的余地,那会毕竟没有交战。
但再如何暗示人不同、事不同、环境不同,兆头总归不好。吴越要是在这条阴沟里翻了车,真是没脸见人了。
段晓棠总算明白为何吴越刚到右武卫那副拉胯模样,都饱受期待了。
人比人啊!
范成明手搭在段晓棠肩膀上,段晓棠不适地想要远离又被拉回来。
范成明再度压低声音,确保只有两个人能听到,“你还记得在洛阳大营时,七郎让你装病的事吗?”
段晓棠脑子迷迷糊糊,“记不清了!”
范成明可记得清楚,“他让你装病,装不能人道。”虽然不知道前情,“你想啊,这么冷门的病症随口说出来,是不是因为身边有类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