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乔不禁失笑,一座行营容纳数万人,又有几个会玩牌。段晓棠摆明不参与,杜墨算半个,以后想打牌还得自己培养牌搭子。
照理说更适合的是棋,但这类“高雅”的东西根本没带。
曹学海端着一个脸大的陶盆入内,盆上盖着配套的盖子。
段晓棠:“正好你们还没吃饭,当添菜了。”
杜乔问道:“是什么?”从外表看不出来。
段晓棠:“腌笃鲜,”换一个更通俗易懂的名字,“咸肉汤。”
吃食日用都是身外物,杜乔只关注一件事,“那个……”
先前的话题都不避人,唯独到这里欲言又止,耿鸿想自己要不要先离开。
孰料杜乔先开口,“我们出去说。”
两人出了营帐,周围是来来往往的人。
杜乔低声问道:“红薯……”
段晓棠招呼道:“跟我来。”
一路走到营门外的大菜园,段晓棠指着最外边的一排木槽箩筐道:“就是它们。”
杜乔只知红薯其物,也吃过,但具体长什么模样,却不曾知晓。按照祝明月所写的种植指南,眼前翠绿的藤蔓就代表它旺盛的生命力。
关于红薯的请求是告别之前提出的,即使快马向长安传信短时间内也运不过来。所以这些东西是祝明月的车队一早就准备好的。
红薯有多敏感,两人心知肚明。
段晓棠不得不问一句,“想好怎么推广了么?”
杜乔拾祝明月牙慧,早有腹案,“当然是禁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