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昭印象里的危弘博,温和儒雅,只是家里的饭菜实在难吃。
危泰初试探道:“你大哥的事知道吧?”
杜若昭默默点头,回想起杜乔和危弘博的对话,不到深情厚谊的地步,让儿子来传话?
危泰初:“你家如何打算,留在长安还是去慈州团聚?”
杜若昭保持警惕,“问这些做什么?”
危泰初:“我父亲要去慈州公干,你们若是要走可以同行,亦或给杜大人送些衣裳日用去。”
杜若昭:“令尊是为首之人?”本该称呼伯父,但杜乔危弘博平辈论交,跟着喊差辈了。
危泰初:“随员。”
危弘博从前隔一两年总会遇上一回去外公干,现在吏部的名声坏了,出去不知道结果如何。
危家娘子气急放言,不如回江南老家去,省的受气。
在哪儿做官都行,富庶之地更好,但若不明不白的被“卖”出去,却是折辱。
危泰初不想回老家,他有记忆起就在长安,加之实在吃不惯所谓的南方菜。回去后请再多的庖厨恐怕也无济于事。
前一批派去公干的大部分辞官,剩下的要不撂挑子要不活只干半截,后者优秀代表杜乔耿鸿这对好搭档。连锁反应下来就是除了任官以外,长安还得派出第二批公干队伍。
一时间人人自危,病假人数直线攀升,尤其在不当人的吏部,缺员情况更严重。他们没有集体荣誉感,但眼下集体缺乏安全感。谁知道会不会旧事重演,公干变外放?
三州任命了多少官员,吏部的人能不清楚,坑还没填满呢。
贺玉成嘴上急的撩出了泡,顶头上司装死,同僚不当人,剩他一人主持大局。下属不配合工作,让出趟外差,一个个躲得飞快。多说两句,直接用辞官做威胁,说什么懒得到地方再被人作践,不如现在把位置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