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谦郑重其事道:“我明白!”
柳恪:“读书有不解之处,尽管来问我。”
杜谦:“是。”
林婉婉与柳恪各回各家,白湛孙无咎骑马并行。
孙无咎:“行营的折子早该送到长安。”哪怕高良平补充了替马,也跑不过河间王府的信使。
白湛估摸时间,“昨日今日朝中一切如常。”从吴岭的动作来看,绝非一无所知。
过了两三日,吴越从文城行营发来的奏折终于姗姗送到长安。比起之前动辄炸毛要与人隔空干架的状态,语气堪称温柔,内容却爆炸不已。
长安派去的二十四人,到地后十人水土不服,难以履任,陆德业郑奇文二人重病,附赠的还有八份辞呈。
不知情的还以为文城,不,现在该称之为慈州是什么龙潭虎穴呢。
明明不是穷山恶水之地,却病倒将近四成,阴谋论者私底下揣测,吴越是不是因为先前遭推诿之事怀恨在心,将气撒在这些官员头上。
但有心人、知情人看到的东西又不一样,八份辞呈,除唐高卓那一份因为选择不同别具一格外,其他几乎一个模子拓出来。
既不愿意咒自己又不愿意咒父母,辞职理由简单的一个侍老,若高堂不在,只能换成略逊一筹的思念家乡。旁人若是较真计较他家乡在长安怎么办,想回长安富贵乡又不是什么丢脸的理由。
细究笔迹个个笔力强劲,推测身体并无不虞。吴越称他们水土不服,必然别有隐情。尤其被格外点出重病的陆、郑二人,当真是病了,还是吴越让他们不得不病?
这一步定下重病的基调,下一步是不是得准备发丧了。
一个吏部侍郎兼河间王府拐着弯的亲戚,另一个五姓七望的荥阳郑氏出身,吴越动他们,总该有些顾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