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乔:“说不准。”许多人尚在天人交战,没有下定决心,袖中藏了辞呈却未曾公之于众。只看最后在不在吴越面前递上去才算尘埃落定。
范成明闻言心知悬了,不会走个一干二净吧!不想再提这个晦气话题,转而问道:“邻居,上次段二生病我去探望,白二他们也在,怎么没见你?”
白湛等人去东院的时候多了去,但段晓棠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
杜乔不疑有他,回答道:“因为我也病了,请假在家休养。”
范成明点头,“哦,原来是这样。”似乎烫了两份菜先捞出来,一份给白秀然,另一份应该就是给杜乔这个病号。
范成明:“生的什么病?”
杜乔:“腰扭着了。”
范成明暗道,果然身体一般,靠着段晓棠这棵大树,都没和唐高卓一般弃文从武。
不多时军士们押着陆家的仆役、查抄出来的箱笼先行返回行营。
范成明附在吴越耳边将刚才的灵机一动细细道来。
吴越拧眉:“只有一个?”
这时候的书生不会和文弱联系在一起,士子习六艺,细说起来都是全才。
范成明:“主动到跟前的只有这一个。”
唐高卓的选择在驿站中不是秘密,杜乔人缘亦是不错,但范成明在原地站了许久,也只有这一个找上门来。
吴越摆手,示意此事暂且放下,直视大堂内众官员,“诸位可曾想好何去何从?”
一个面色僵硬的官员率先出列,手上举起着一个信封,上书“辞呈”二字,“世子,下官母亲年老,欲回乡侍奉舍亲。”
孝道大过天,辞官回乡尽孝,走到哪儿都是体面的理由。
吴越:“彦方,收下。”
陈彦方接过辞呈,他身后的护卫上前送上十贯钱两匹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