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事不在乎是非对错,而在于强弱。
就像杀俘一事,重点不在段晓棠是否出手,而是吴岭父子愿不愿意保她。
徐昭然沉吟道:“既然行营的信已经到了长安,奏折也快到了。”
消息已经泄露,无论请罪还是诡辩,吴越都该给长安一个说法,拖不了多久。
白湛:“那这几日就该有消息了。”
军国大事不该擅自窥探,但吴越只要上明文奏折,总能打听出来。
白秀然:“晓棠没有家信回来吗?”
林婉婉摇头,“晓棠的信向来跟着王府的快马回来。”
段晓棠在前线,没和吴越在一处,信件中途要再周转两三日,而范成明送回来的托情信才是走的这条道。
祝明月打定主意,“明天我去拜访范二夫人。”今天天色不早,先叫人去递帖子。
白秀然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先打探消息。”
次日一早,祝明月收拾妥当将要出门。
林婉婉犹豫道:“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
祝明月:“稳住,遇事不要慌。”
转而低声道:“璎珞,晚些时候去长安县看看那套小院子,清点下物资。”
“荷包里装两块扛饿的糕点。”抬头看向几人发间,“首饰全部换成金饰!”
女人的首饰不仅能够制敌,还能充当跑路的路费。
虽然每个人都试图安慰,不是什么大事,但祝明月还是将随时提裙跑路刻在心头。
戚兰娘:“待会让陈娘子烤两块列巴出来。”
祝明月咬牙道:“行,兰娘你待会去庄子上,让彭庄头珍玉挑二十个身强力壮能充当护卫的人出来。”
段晓棠走后,家里又添了些人口,但多是操持内务。论及人力,还是从四野庄上调为好。
赵璎珞以为祝明月是预备万一要远行逃亡,补充道:“要死契的。”
祝明月:“先预备着,婉婉你到医馆问问高德生,能不能出趟院门?”
他们都没有远行的经验,必须得找个懂行的。至于向导,可以找徐家或者白家借,他们家里肯定有走过这条道的人。
林婉婉问道:“去找晓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