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宇达:“文不甚深,言不甚俗,用词甚妙,从何而来?”
作者不必问了,真正的大家不会写话本。
孙安丰:“段将军从市井淘换来,分给范将军看,慢慢传开了。营里弟兄爱热闹,读不明白就听一听呗。”
裴子晋也混官场的,“他俩私下看话本?”
他都不和同僚干这不上台面的事,问起来都说看的《论语》、《春秋》。
孙安丰笑道:“范将军和段将军的年纪才多大,看些闲书不碍事。”
他都当孝子,假公济私给孙文宴抄过一本,快马送去江南。孙文宴有没有范成达的觉悟,参透其中关键,暂且没回音。
裴子晋点点头,被两人各种迷惑的操作搞糊涂,都忘了他们还是年轻人。
裴子卓走不动道,混元锤垂放身侧。其他人见状,跟着驻足,见识一番右武卫特色曲艺文化。越听越入迷,高潮处跟着拍手叫好。
薛宇达耳朵灵,听见前头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借着篝火的余光,仔细辨认。“范将军?”
范成明和李开德混在人群中听说书,闻言转头。
范成明招呼道:“是你们啊,一起听!”
范成明都让一块了,没有兴趣的也得听听,遑论有兴趣,越听越有滋味的。
听完一节,军士们各自散去。
似薛宇达这种有文化有兴趣的,嫌弃听说书太吵闹,问道:“范将军,可否借文本一观?”
范成明是不看书的,问孙安丰,“有么?”
孙安丰相当分得清里外,“只有几个常说的段子。”
南衙是同僚,孙文宴是亲爹,河东算什么?文本想要就要,庶人想从世家求经书都没这么容易。
再说哪来的完本,它根本就没完本。
范成明:“跟着听热闹,”转头说起,“孙三,我看他们比划的有趣,不如过年的时候装扮上,像傩戏似的。”
孙安丰半点不提他刚才觉得表演不及格想叫停的事,“得问庄校尉。”
傩戏装扮得要钱,庄旭肯拨钱,就装扮上乐呵乐呵。
庄旭要是学铁公鸡一毛不拔,更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