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大慈恩寺是常来的,她们也不是第一次参加义诊,路线都是熟的。
旁的大夫看见两个小娘子进来,晓得她们的根底,也不多言。
谢静徽和丘寻桃两人吃饭全无形象,称得上狼吞虎咽,一则是饿了,二来赶时间,女医帐需要支援。
谢大夫刚好进来,看不过眼,低声道:“慢点。”
见大胖闺女也是饿得很了,心疼道:“晚上回家,让你娘做好吃的。”
自从谢静徽拜师后,脑子用太多,饭量越来越大。
谢静徽声音压低,仿佛在和谢大夫说一个小秘密,“师父说,明天带我们去吃饭。”
以林婉婉的手笔,定然不会差。家里的不能错过,师父那份也不能缺席。
谢大夫都不想提醒女儿少吃点,该说的是别撑着。
一日义诊连轴转结束,师徒几个身累心也累,杜若昭歪靠在车壁上,只剩四个字感叹,“民生多艰。”
姚南星:“今天把命苦的都见了一遍。”
林婉婉:“回去好好睡一觉,醒来又是新一天。”
谢静徽等三人,跟着参加义诊的长辈归家。
高德生绕一点路,先把姚南星送回家,然后把师徒俩送回胜业坊。
林婉婉沐浴后趴在桌子上晾头发,满身欣慰和疲惫,“他们可能一辈子就看这么一回大夫。”
如果义诊能持续开办下去,许多人至少一年有一次机会。
祝明月泼冷水道:“义诊未必能坚持下去。”
原因不消多说,缺乏可持续的制度和动力,如今不过是靠长安各个医馆和大夫的良心行事。
林婉婉:“到时我领头。”正好自己说了算。
祝明月:“我看你像冤大头。”
领头人要出最多的物资,林婉婉没有这实力。从各处“化缘”,尤其是官方,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