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晋掀开第二页,“真正被怀疑私生子的是这位,世子的第二号心腹。”
宴会上不显山不露水的段晓棠。
薛宇达暗道这些都是什么怪胎,一个升得比一个快。
柳星渊:“差点赶上范成明了。”
裴子晋:“你看看她的起点,再看看现在的官阶。而且此人是庶人出身。”
柳星渊:“庶人!”
范成明好歹有个大将军兄长,而且他父亲曾是薛曲上司,可见家世不弱。
段晓棠凭什么?
裴子晋:“河间王慧眼识珠,将其简拔入营,甚是青眼。”
薛宇达回忆宴会情形,“两卫诸将校,都待其友善。”甚至称得上讨好。
旁的不说,一个国公公子,一个大将军的侄子,本该倨傲,偏偏在她面前服服帖帖。
裴子晋:“杨胤曾评价段晓棠,用兵斩草除根,杀性不比武安君弱。”
薛宇达咽咽口水,“这评价不低了!”
他不曾与杨胤来往过,但听闻其人心高气傲,权势滔天的时候,能抬眼看段晓棠一眼,算她的福分。
柳星渊:“至少不必担心三郡贼军波及到河东。”
裴子晋:“你们怕是不知道,杨家两兄弟最后都落到段晓棠手上。”
然后果如杨胤评价的一般,被斩草除根了!
薛柳两人想起,原先对段晓棠的印象是颇为和善,没想到也看走眼了。
深觉背后吹来一阵冷风,幸好段晓棠领兵征讨去了,短期内不用和这个杀神打交道。
段晓棠——冤枉都说倦了!
消息互通有无,显然三家在对待两卫上进退一致。
三人将留在城内的诸位将官的履历背熟,打理好衣衫配饰,便去薛家别苑参加吴越的宴会。
远在长安的林婉婉则在进行一项极富意义的活动——义诊。
今年是她雷打不动参加义诊第三年,实际总共在长安,连三年都不到。
第一年孤身一人,第二年有间小医馆,第三年改头换面成大医馆。